才直起腰，卻忽聽一人驚叫：“哎呦小祖宗，那邊不能去的！”

“曦和！”雲卿心急倉促跟上，很快拋棄了丫環，隻餘她一人跟著曦和一起超出玫瑰花叢到了小東湖，雲卿渾然不覺，還是焦心腸喊，“不要到湖邊去，快點返來！”

一時房中皆靜，除了曦和又寫滿一張紙、去換紙的聲音，幾個大人都過分溫馨。半晌，隻聽慕老爺子說：“新例已發，現在再去改正，反而鬨得民氣惶惑冇個安生。現在隻好臨時用著這新例，走一步看一步吧！”

昭和偷偷看了曦和一眼，曦和卻仍不昂首，像是更加寫得興趣勃勃了。

慕老爺子不大在乎地輕哼一聲，並不與雲卿作何計算，倒是轉而說：“那這行儉八例又是如何定的？要你行儉，各房每等每月例銀隻減二百，且不裁人，雷聲大雨點小，你究竟是真得來做事，還是礙於我已將事情交給你以是隻得硬著頭皮擺佈逢源，一麵兒也算做了，一麵兒又不獲咎人，當真是謀算得詳確全麵！”

公然是大片的玫瑰花，但是雲卿越追越眉頭緊蹙，這裡不是淺顯打理的花圃，其經心侍弄程度已經大大超越柳姨孃的美人蕉園。當日她誤入美人蕉園，感覺似每一株都經心打理過，葉子冇有式微枯黃，葉麵乃至纖塵不染，地上平整無一雜草，一看就知是費了大心機的。但是這片玫瑰園看著更比那美人蕉園潔淨整齊百倍，裡頭花枝尚未開端怒放就已經有很多修建陳跡，的確像是能夠預感的有瑕疵的都已被剪掉，雲卿不知這玫瑰園於慕老爺子究竟有何深意，但更加感覺心頭一根弦緊繃起來。

慕垂涼略略看過兩個孩子，昂首無所謂道：“開初是爺爺你非要從我們身邊抱走的，現在說不要就要送返來，我們又是新婚，也覺不大合適。”

曦和俄然把筆一仍，撐動手跳下椅子，昭和想也不想就跟上去，兩個小娃娃手牽手站到慕垂涼與雲卿麵前，隻見曦和俄然抬起一腳踢到慕垂涼腿上，大聲叫道：“你不想養我們，我們纔不想瞥見你呢！”說著拉著昭和就往外跑。

慕垂涼冷了神采，負手而立，隻是不動，雲卿卻慌了，倉促說：“外頭下著雨呢……我去看看吧！”說著也倉促跟上，慕垂涼因而也想分開，卻聽慕老爺子喊：“你在這兒待著！說說前次那件事……”

雲卿雖早知慕老爺子今次就是來尋他們不是的，但慕老爺子一喝之下她仍忍不住去看兩個孩子，昭和嚇得肩膀一縮緊緊握住筆兩隻無辜大眼睛瞪得溜圓，倒是曦和實在令人驚奇，她仍然不緊不慢持續臨字，乃至懸空的小腳丫子雖是亂踢，現在卻顯得一絲穩定非常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