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直笑得雲卿不動聲色盯著她的背影，悄悄蹙了一下眉頭。

“那我呢？”慕垂涼盯著她的眼睛詰問，“恨我，是麼？”

蒹葭點點頭，想了想，不免又笑了，說：“你現在如此佩服涼大爺，大略也是因當日被他降服了罷？倒是很相像。”

暖和的大掌驀地覆到手背上，雲卿乍然展開眼，忽見慕垂涼體貼的眼神看過來，雲卿驚得倉猝站起，手中熱茶潑濺在身上，茶杯咕嚕嚕滾到低聲，“咚”一聲撞到桌腳停下了。

雲卿暗中鬆了一口氣，笑說：“先前隻是因你提示，往此處猜了一猜。厥後之事，大略也能看出來她這一胎有異。她費經心機返來一趟，天然是有事要親身同你籌議，若果然是因為這一胎，今晚她一番勞累大家都覺得她要早些歇息保胎，再者，大家都覺得我恨毒了她、她愧對於我，必然猜不到我們今晚要相見。如此機會錯過再無，我天然是明白的。”

雲卿神采暗淡了幾分，卻還是笑著點頭說：“怎會，與她無關，我是曉得的。”

“她二人難以碰到。”

血紅的花再次在麵前乍然濺開，雲卿手一抖，慘淡闔緊雙眼。

固然……是為了庇護他。

瑩貞姑姑也未幾言，點頭便去了，半晌以後公然出來請鄭大夫出來。雲卿因又對慕垂涼說：“你也去吧。半夜半夜的，縱是大夫，鄭大夫一人出來也不大好，你是兄長，倒無妨了。我和蒹葭在此稍候半晌便是。”

更新時候：2014-02-17

雲卿一頓，咬著嘴唇悄悄看向他。慕垂涼神采略帶幾分嚴峻，像是等候她說甚麼、又怕她真得說出口，雲卿低頭，看他仍緊緊握著她的手，彷彿冇法捨棄的珍寶，心中不免一動。

更深露重，分外寒涼。瑩貞姑姑在前，慕垂涼與雲卿隨後，鄭大夫與蒹葭在最後，幾人一道往不厭台去。一起無言，多數有幾分壓抑，那鄭大夫便打量了蒹葭，笑問說：“鄙人有一疑問，需得向女人求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