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肅花絮晚_097 蘇記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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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不至於又與慕垂涼有關吧?

雲卿便笑:“那就好,我這就叫人把銀子送來,也算了了一樁苦衷了!”

第午卻一臉嫌棄,並不作答。雲卿便兀自一笑說:“是了,第爺瞧不起我拋頭露麵穿街過巷呢。隻是我們物華多是商賈之家,凡是學做買賣的蜜斯,十個倒有八個出入過鋪子。我本賤民,不敢妄自負大,那裡敢以深閨蜜斯自居?何況高貴無雙、豔絕物華的蔣大蜜斯尚且三五日一次往蔣家茶葉鋪子裡跑呢,我怎反倒比蔣大蜜斯更金貴了?拋開這個不提,當日蔣大蜜斯乘坐肩輿到我嵐園門外與我發兵問罪,也未曾遮諱飾掩。第爺現在拘泥於這等禮法,看不起我是小事,若傳進蔣大蜜斯耳朵裡叫她曲解,可當真是要傷和藹了。”

孫成考慮著言辭,客客氣氣地解釋說:“破五完工,蘇記裡十小我裡倒有七八個不能來,乞假的乞假,請辭的請辭,餘下不過**小我,不是太年長經不住勞累就是太年幼擔不起重擔,但上元節最是賣燈籠的好日子,蘇記早接了票據,那裡又經得起擔擱?便隻得倉促忙忙尋長工。”

雲卿更覺風趣,便問說:“第爺可覺有甚麼不當?”

隔了好久孫成方緩緩推開門,臉上還是大為不悅卻啞忍不發的僵冷之色。孫成跨過門檻,身後便有二人跟了出去並關上了門。雲卿端坐喝茶間略略看過,隻見一人身長八尺,高大精乾,方麵闊臉,劍眉星目,端的是威武霸氣,隻是黑著臉一臉冷酷,另一人本是平常身量,但站在那人中間反被襯得猴兒瘦,又眯了眼嘻嘻笑著,倒透著刁鑽奪目。反正兩個都不好打發就是了。

第午這反應,加上何路平死力拋清,反倒坐實了雲卿心中疑問——蘇記變故公然是跟蔣婉有些連累的。不過這就更不能懂了,好端端的,蔣婉一個做茶葉家的女兒怎的俄然來插手一個燈籠坊的事?

雲卿看著一旁規端方矩的何路平和第午,笑著接下話茬兒說:“孫店主無妨讓我猜一猜……莫不是天佑蘇記,菩薩幫手,以是一兩天就把完善的徒弟伴計全補上了吧?或者不但補上了,還一併都是最好的,比方那落落風雅的苑秋畫師,又比方方纔堂上機靈聰明的伴計。”

如果雲卿是蔣婉,隻需靜觀蘇記破敗,最後低價買入便可,雖耗了些時候,畢竟是省力又省銀子。蔣婉出自商賈之家,不會不懂如何撿便宜。她這麼鬨著,莫不是真想做這燈籠謀生吧?

孫成這才曉得她企圖,說:“那裡的話,蜜斯不嫌棄就是恩情了。可巧明兒一早新畫師要拜祖師爺,雖說當初蜜斯你拜祖師爺時我曾有幸目睹,但光陰長遠,到底也記不清楚了。蘇二太太倒是最熟諳章程的,可惜又告了長假。餘下的教員傅們又隻剩趙掌櫃、錢徒弟、黃徒弟,也都是有些年齡的人了,能記得的事多數相沖,並不成作鑒戒。”

那瘦子便嘿嘿一笑,弓著腰恭恭敬敬答:“雖不知關蔣大蜜斯甚麼事,卻謝蜜斯給足了我們兄弟臉麵,也就不便妄自推拒了。我名何路平,我這位哥哥姓第,單名一個午字。”

孫成聞言昂首,欲言又止。雲卿乾脆叮嚀外頭候著的杜衡先回嵐園取銀子來,又笑著向孫成解釋:“我心心念念這事,以是票據都整日帶在身邊,一心想著若抽不得空,便是哪天路過期趁便也就給了。不想票據冇丟,銀子倒忘帶了。這可好,還得在你這百結花廳裡多耗一會兒,且要勞你多等一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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