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憐憐兩人和婉的跪行兩步,伏在永平帝腿上,仰著如花的容顏,嬌聲道:“賢人。”
天子也很暴躁,怒瞪著李安:“該死的主子,一問三不知,你能曉得甚麼?”翻來覆去的就那麼一句,太子妃和小皇子統統均安。均安個鬼,他想曉得得更詳細點。
李安被天子問得滿頭滿臉的汗,自從回到東宮,他連太子妃的麵兒都冇著過,得知太子妃有孕,還是通過李平曉得的。這會兒,天子問得這麼細,他都不曉得啊?又不敢亂來天子,隻能含混其詞。嚶嚶嚶,早曉得就不跟李平搶這個活兒,這那是出頭,這是要命!
被太子和蘇顏疏忽的安司閨,上前一步,伸手相攔,“殿下……”才說出兩個字,就被太子一腳踹到一邊去了。
李平抱動手,站在椅邊,居高臨下的看著安司閨寫滿仇恨和驚駭的眼睛,咧嘴一笑,輕柔說道:“安司閨,你該光榮,娘子有了身孕,殿下與咱家都不想見血,不然,你這條小命可就保不住了。”李平方纔有那麼一刹時,真想藉著行刑的機遇弄死安司閨,到底是顧忌到蘇顏有了身孕,這會弄出性命不吉利,隻能悻悻的放棄了這個動機。
“太子妃不必擔憂殿下冇人服侍,掖庭宮的幾位孺人都已經學好宮規,定能侍侯好殿下。”安司閨有感覺有話說在劈麵,太子妃為了賢能的名聲和肚子裡的孩子,再不甘心也隻能忍下。冇準兒,還會親身給太子安排服侍的人。
太子措置了安司閨,略略出了口噁心。他行動輕柔的把一秒睡熟的愛妻放在床上,替她換好了寢衣,才低頭親親她的小嘴,叮嚀宮女們照顧好,自去洗漱。
賈喜暗自對勁,他說甚麼來著,賢人聽到這個動靜,絕對萬分衝動。“賢人,太子妃有孕了。”
永平帝瞄了眼純金的酒盞,伸手重拍膝上女孩兒柔滑的小臉,淡淡的笑道:“來,陪朕喝酒。”
憐憐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顫顫巍巍的伸脫手去取案上的酒盞,雙手捧著,漸漸偎入永平帝懷中,將酒送到天子嘴邊。永平帝微微點頭,笑問道:“教誨你們的女官,冇教過你們,該如何服侍朕喝酒麼?”
真的是太子妃有娃娃了?天子衝動得不能自已,搓動手在殿裡畫著圈,嘴裡喃喃自語,“朕要有孫子了!嘿嘿,朕要有孫子了!哈哈哈,朕要有孫子了!”到最後,他背動手哈哈大笑,嘴角都要咧到耳根子上去了,老臉菊花朵朵開。
湯泉宮中,永平帝正舒暢的持著酒杯,麵帶淺笑著的看著兩個一模一樣的美少女,舞動著柔嫩的腰枝,跳著綠腰舞。身側則是另一劈麵貌不異的斑斕少女,執壺、挾菜,殷勤的服侍。
得知蘇顏懷了皇室的第三代,天子底子都冇想她會生個女孩出來,一門心機的以為,兒媳婦必定會給他生個孫子。嫡子的嫡宗子,名副實在的嫡長孫,足以讓老天子衝動個幾天幾夜了。至於,還懷著孕的彆的兩個兒媳婦,天子已經把她們都健忘了。
李平含笑道:“咱家曉得了,人交給我,木藍快歸去服侍殿下和娘子吧。”
太子見狀趕緊摟住嬌|妻,柔聲道:“睡吧,我抱你去閣房。”
楚楚、憐憐跪於殿中謝恩,永平帝衝著兩女招了招手,含笑道:“來。”
安司閨非常嚴厲的對蘇顏行了一禮,“太子妃,為了您與小皇子的安康,明日還是搬到含光殿吧。”她早就看太子妃厚顏無|恥的跟著太子同居麗正殿不爽了,這會兒有合法的來由讓太子妃搬離麗正殿,她第一時候就提出來了。隻要太子妃搬走了,她就彆想再搬返來。太子妃有了身孕,不能服侍太子,就是杜氏幾人分寵的時候。她得好好想想,該如何讓太子先寵杜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