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烏黑夜空中那一道迅捷遠去的鳥影,流雲俄然有著一刹時的失落,但是頓時便又想開了,心道:卦師父不是說五天後就會登葫蘆山嗎,並且,十天今後的封魔祭上,應當還能見到其他宗門的很多好朋友吧。也不曉得梨兒現在如何樣了,有冇有像本身一樣,被體內的怪物節製著發瘋。
嘴上雖如此說,可心中更多的倒是歡樂,記得前次見卦師父,彷彿還是在本身的六歲生日時。現在一轉眼,再過十天就又到本身的七歲生日了。整整一年冇見啊,也不曉得那老叫花子有冇有變潔淨,他如果還是那麼臟,那可決不能讓他再用臟手捏本身的臉。
“二丫頭,好久不見,你跟著卦師父跑那裡去了?知不曉得我有多無聊……”
……
再看流雲,從茅房返來的路上,他遠遠瞥見方丈師父地點的禪房,發明那邊麵的燭火竟然還在亮著,並且模糊可見兩個高大的身影安然對坐。
流雲的睏意當然一掃而光,立即就來了精力,他的小嘴巴已經咧開,本來大大的眼睛也眯成了一道縫。
隻聽那長臂細腿的先開口說道:“宗主說的冇錯,恐怕等不到十天以後的封魔祭,這小和尚的七竅小巧心就已經先被吞入魔魂之口了。”
流雲將紙條重新捲起,然後拉開檀木桌子的抽屜,謹慎放了出來。此時那抽屜裡已經整整齊齊的擺列著很多小紙卷,想來,應當都是這位卦師父的來信。
當再展開眼時,眼角餘光剛好掃過窗欞。
……
還是宗主說的對啊,與其等樸重七宗婦人之仁、磨磨蹭蹭,倒不如我們妖宗先發製人、從中截胡。既能夠獲得這顆罕見的七竅小巧心,同時也能滅了魔君再生的隱患,製止一場絕代大難的產生,此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
“哈哈,老弟啊,除了那兩個老衲人,就憑我們哥倆兒的本領,在這葫蘆寺裡,還不是橫趟。”
“嗬嗬……”流雲笑的非常高興。
“嘶……熊哥,你小點兒聲啊!如果讓這寺裡的和尚聞聲了,我們宗主的打算豈不泡湯了。”那長臂細腿的從速對寬背熊腰的打動手勢,同時一雙鷹眼環顧著四周,顯得非常謹慎。
說完,流雲將本身專屬的精美小木魚兒,規端方矩的放好,然後又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才從蒲團上站了起來。
這寬背熊腰的,固然已經決計將本身的嗓門兒抬高,但那聲音卻仍然雄渾有力、震民氣脾,特彆是在這沉寂的深夜,更是傳出去了老遠。連本來蹲在樹上打打盹的那隻老鴉,現在都驚駭的拍了兩下翅膀,然後托著沉重的屁股,飛去了彆的處所。
與二丫頭玩耍了好一陣子,流雲才從鳥腿上解下阿誰小紙卷。
將紙卷翻開,上麵僅寥寥三句話:
看來真的頓時就要下雨了,也不知小紫她們怕不怕淋雨……話說她們是葫蘆呢,應當是喜好淋雨纔對吧。不過,明天又得去給他們擦汙泥了,一個個長得那麼高,擦起來好費事呢!
一邊摩挲著二丫頭的腦袋,流雲一邊將頭轉向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