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淩笑道：“冇有，你倆想不到吧，這個小妖怪竟然大有來源，他原是在潮音洞中替觀音大士看管紫竹林的黑熊怪，因忍耐不了整天茹素，遂趁觀音大士被佛祖招去西天雷音寺講說佛法的機遇，悄悄溜到了五指來開洋葷的。”

“這麼說來，這妖猴和我們一樣，見了有出身、有來源的，也會部下包涵，放它一馬嘍，嘻嘻。”一名軍士不甚信賴地嘲弄楊淩道。

“我能夠替你保守奧妙，並極力幫你儘早返回徐聞，但你也得承諾我一件事，自本日起，再不得去偷本地人放牧在山上的牛羊吃了，行嗎？”因擔憂見本身不知了去處，兩名隨行監督的軍士會向貢卓陳述，派人來搜山，楊淩不便在烏有德藏身之處擔擱得太久，遂在向他提出告彆前又諄諄叮嚀他道。

烏有德勉強收回了銀幣，卻對峙要楊淩收下革囊，並用漢話對他說道：“這內裡裝的是夏瓜的種子，不值甚麼錢，請你必然要收下。”

楊淩經烏有德這麼一提示，方纔想起，本身穿越回隋朝也有一年多了，不管是在關外的飛狐驛，嶺南的穀窿驛，還是吳州的平陵驛，倒的確從未見過驛站用西瓜來接待在驛站下榻的朝廷吏員的，不由得對烏有德的話信了一半，遂摸索地問他道：“莫非你想用這一袋西瓜子，不，就按你的說法，夏瓜種子到流求調換火珊瑚？我雖不懂甚麼，卻也能猜想出火珊瑚必然是流求出產的寶貝，不至於用一袋夏瓜種子就能換得來吧？”

“我呀，正在山坡上林子裡拉著屎，俄然被那妖猴使法力拘了去，向我探聽邇來五指山上是否來了個小妖怪，專門偷吃人家放牧在山上的牛羊。我說是呀。那妖猴便要我替他做個見證，將來也幸虧佛祖麵前說他又做了件善事，積累下了份功德，遂發揮法力，一陣飛沙走石過後，公然將那小妖拘了來，狠狠怒斥了一頓，並要當場廢了它。”楊淩見擺佈無人，遂接著向兩名軍士胡縐道。

烏有德是個純粹的食肉植物，一整隻東山羊到了他的手裡，也不過是三兩天的吃食罷了，現在聽到楊淩要他不成再去偷吃放牧在山上的牛羊，內心雖極不甘心，但一想到楊淩承諾極力幫他儘早返回徐聞，也隻得點頭承諾了下來。

楊淩接過那兩枚銀幣，放在掌心細心觀瞧，腦海裡一個動機閃過，遂向烏有德問道：“這是波斯銀幣？你是波斯人，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