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數月前匪首李佛子兵敗交州,遁匿林邑,末將曾多次上章朝廷,要求出兵逼迫林邑國王梵誌交出李佛子,成果未蒙朝廷允準。邇來偵知,李佛子在林邑境內頗不安份,三番五次派人潛回嶺南,暗中與諸俚部落聯絡,急欲圖謀不軌。有鑒於前次李佛子於交州起兵造反之時,曾獲得‘雁巢’殘部的大量幫助,末將經與裴矩大夫構和,將徐聞的‘南海大市’遷往廣州,加強了朝廷對嶺南貿易的管控,並欲以此為衝破口,慢慢削奪諸俚部酋的財力,整飭嶺南賦稅次序。在此情勢下,以安州陳龍樹、欽州甯猛力為首的嶺南諸俚部落不甘心落空財路,遂與李佛子暗中勾連,欲在嶺南再肇事端。末將此次返京前,已對此停止了周到部置,增派兵力加強了對安州、欽州兩地的防備,但唯有一事不敢擅斷,特來請命。”
“你手裡拿到了甚麼證據,能夠確認馮喧主使李佛子起兵背叛朝廷?”楊廣不待劉方把話說完,就孔殷地打斷了他,問道.
楊廣兩眼閃著光,問道;“馮喧看罷此信,有何行動?”
楊廣一邊接過手劄,展開觀瞧,一邊順口問劉方道:“如此奧妙的手劄,你們是如何查獲的?”
“馮喧派人潛往林邑刺殺李佛子,是為了滅口,但他為何又要向朝廷舉告李重實私行出境呢?”楊廣傳聞李佛子還活著,暗自鬆了一口氣,接著問道。
“甚麼事?”楊廣凝神聽罷劉方的稟報,沉聲問道。
“殿下莫忘了,馮氏一族數十年前但是從遼東搬家到嶺南來的,馮喧又是於李重實分開嶺南,返回高句麗以後才向官府舉告的他,這內裡會不會另有不成告人的隱情呢?”劉方禁不住提示楊廣道。
“這是李佛子逃往林邑後寫給馮喧的一封請罪信,本是藏在魚腹當中送往石龍郡城的,成果在半道碰到了幾個饞嘴的軍士,硬是從送信人手中將腹內藏有手劄的魚給買了下來,這才偶然中查獲了這封手劄。”劉方笑著答道。
楊廣前腳送走裴蘊,後腳聞知劉方前來求見,不由心頭一喜,趕緊命人將劉方請進堂來,本欲將本身親身招降羅藝的動靜劈麵奉告劉方,但是待劉方走進堂來,衝他見禮相見已畢,楊廣又竄改了主張,滿麵含笑地起家扶起劉方,親熱地問道:“劉刺史是何時從廣州解纜返京的呀,這一起上可還順利?”
楊廣見劉方答得慎重,且一句與本身寒喧、客氣的話都冇有,不由得一怔,旋即斂起笑容,問道:“聽你的口氣,嶺南邇來想必不甚安寧,我也反麵你見外了,有甚麼話就直說吧。”
“殿下請看,這是李佛子兵敗逃往林邑後寫給馮喧的一封親筆信。”劉方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封手劄,遞給楊廣。
“目前,末將已把握了非常確實的證據,足以表白李佛子當初起兵背叛朝廷,實則是受馮喧主使。可礙於馮喧係冼夫人的嫡長孫,且現在暫代冼夫人主持嶺南軍政碎務,不便直揭其罪行,將其繩之以法,故而……”
劉方抱拳笑道:“殿下說得是,開初末將查獲此信時也產生過類似的疑慮,是以便請來摹寫妙手仿照李佛子的筆跡謄寫了一封手劄,將李佛子手劄的原件留下備做證據,而命人將謄寫件送給了馮喧,意欲察看馮喧接到此信後做何反應……”
“高句麗的戶部侍郎出高價尋購軍糧配方?莫非遼東即將有異動?”楊廣聽罷劉方的稟報,喃喃自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