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老不死,竟然另有這麼一手!”李密心中痛罵,同時也不由悄悄敬佩樊子蓋的誹謗毒計,既不堵死右武衛叛兵的歸正之門,又給不肯持續從戎的右武衛叛兵逃命但願,同時又恐嚇右武衛叛兵不敢跟著楊玄感死戰到底,攻心計玩到這個境地,的確算得上爐火純青了。
被將士們救回了安然地帶後,楊玄感摸了一把已經血肉恍惚的右耳,看了看滿手的鮮血,楊玄感也是歇斯底裡的吼怒起來,“傳令全軍,儘力趕造攻城兵器,越多越好!明天淩晨,揮師攻城!本柱國要踏平洛陽,把阿誰小賊千刀萬剮!淩遲正法――――!”
“罵幾句都行!”
“你爺爺楊敷,也會因為你這逆賊悔怨!楊敷如果曉得你這個逆賊會乾出謀反的事,你還冇出世,必定就已經把你娘都給宰了,免得把你生出來丟人現眼!他現在的骨頭必定在墳裡打滾,悔怨他當初為甚麼冇把他本身閹了,進宮當一個寺人,為甚麼要留下你這個孽種?!”
見此景象,帶領叛軍主力在前麵佈陣的楊玄感和李密等叛軍領袖不免是喜上眉梢,李密還乾脆對楊玄感說道:“楚公,仇敵軍心懊喪較著,隻要我們再能打一個敗仗,洛陽守軍必定全麵崩潰,拿下洛陽將大有但願!”
“陳應良,下來,這裡冇你說話的份!”樊子蓋冇好氣的喝道。
身上積累了幾千年罵人精華的陳應良還怕冇有罵詞了,指著楊玄感口沫橫飛的緩慢痛罵,“楊玄感,你這個逆賊聽好了!你背主忘恩,聚眾謀反,是為不忠!你爹骸骨未寒,墳土未乾,你就叛變他忠心了一輩子的大隋朝廷,是為不孝!你這個逆賊殺人放火,苛虐百姓,是為不仁!你這個奸賊棍騙部下,裹挾無辜民夫船工造反謀逆,害得千千萬萬的無辜百姓蒙受烽火之災,是不義!象你這類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無恥逆賊,另有甚麼顏麵活著六合之間?乘早買塊豆腐一頭撞死,纔是你的光亮正道!你如果冇錢買豆腐,小爺我賞你!”
“本來這小賊叫陳應良,小賊,我記著你的名字了!”聽到樊子蓋吼怒的李密轉頭,非常惡毒的看了陳應良一眼――這也是隋末叛逆兵的傑出魁首李密,暴君隋煬帝的忠厚嘍囉兼彈壓叛逆兵的劊子手陳應良,二人之間的初度見麵。
奇峰又起,一名穿戴吏員服色的漂亮少年,提著一口橫刀俄然跳上了箭垛,站得比東都留守樊子蓋還高,用橫刀指著楊玄感破口痛罵,“你如果不敢來,你就是狗孃養的,來,老子和你作陪到底!”
果不其然,聽到楊玄感這道號令,洛陽城牆上立便是噓聲四起,對楊玄感本來還算有點好印象的東都守軍將士,對楊玄感的印象一下子就卑劣到了頂點。樊子蓋則哈哈大笑,道:“逆賊,你的狐狸尾巴終究還是暴露來了不是?虧你另有臉自稱義兵,輪營如許的話都說得出來,這也叫義兵?”
“咻”一聲,楊玄感射出的羽箭,超出陳應良之前站過的箭垛,射到了箭垛背後的一名隋軍兵士身上,羽箭破甲,穿胸而過,箭勢仍然不消,又釘到了城樓的青石台階上,箭鏃深深切石,箭桿也被餘勁震得粉碎!
見此景象,樊子蓋不甘的吼怒也在城牆上迴盪了起來,“廢料!廢料!你們這些廢料!這麼好的機遇,就被你們這些廢料白白錯過了!陳應良!陳應良你這個小兔崽子!給老夫持續罵!持續罵!再能把楊玄感逆賊罵返來,老夫給你記頭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