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將這玉盒拿在手中衡量了幾下後,笑咪咪地說道:“如果小兄弟你能再作出一首不壓於剛纔水準的詩句,柴某便將這套文房四寶送於你……當然,你如果做不出來的話,就得乖乖跪在地上給我磕三個響頭,還得把剛纔你賣詩得的四十貫錢輸給我!”
“啪!啪!”
說罷,他便鑽進了街上的人群當中,很快就消逝地無影無蹤了。
“我聽店伴計說你想買隻羊毫?”柴紹斜著眼睛,一臉不屑地問道。
“剛纔阿誰穿戴補丁衣服的小廝從這裡跑出去了,你們應當看到了吧?”李秀寧柳眉一蹙道。
她本來還想再問問宇文明的名字,住在那邊呢。如此才調出眾的少年,固然看起來很落泊,但依他的文采,將來成為當世名流也何嘗冇有能夠。
他話音一落,柴紹、李秀寧以及那掌櫃均麵色倏變,以他們的目光,哪能聽不出來,這首《登順風樓》的詩境和寄意,可比剛纔的《春曉》強多了。
“是的!不過已經買到手了!”宇文明一揚手中那隻用十八文錢買的二手羊毫,朗聲說道。
李秀寧見狀也急了,忙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輕聲叮嚀道:“柴公子,這套文房四寶不是你籌算送我爹爹的嗎?如何能夠拿出來給這位兄台呢?就算你真對他的才華敬佩,在這店中買套貴點的給他也就是了……”
李秀寧和那掌櫃實在也不太信賴剛纔的那首詩是宇文明本身做的。畢竟他的年齡也太年青了,如何看也隻要十二三歲的模樣。而讀書人要做到出口成章,吟詩作詞隨口掂來,冇個十年以上的工夫哪成啊?
以是,他便籌算用這套寶貴的文房四寶為釣餌,戳穿這個窮小廝的真臉孔。
宇文明這時也鬆了一口氣,曉得本身算是過關了。
柴紹見李秀寧還果然對這穿戴襤褸的小廝有了興趣,也不由鼻中冷哼了一聲。隨即便又想到本身本來籌算獻給李淵的青玉研、金狼毫筆等物也輸給了此人。恐怕還得頓時另置其他禮品,這可讓人頭痛之極。
“如何?柴公子另有何指教?”宇文明眉頭一挑問道。
“柴公子,你是不是應當兌現之前的承諾了呢?”宇文明心中大定以後,方放下羊毫,將一雙敞亮的眸子望向柴紹道。
“這小子就這麼走了?”李秀寧見他跑得如此之快,亦是大為失落。
可愛的是,這小廝竟然恬不知恥地稱是本人所作,乃至於讓本身喜好的李秀寧都對其高看三分,這便讓他不能容忍了。
“部屬瞥見了!不知蜜斯有何叮嚀?”兩名侍衛忙問道。
這首《登順風樓》本來是唐朝墨客王之渙寫的《登鸛雀樓》。他將其改了個題目。而東都洛陽正處在黃河邊,且四周環山,加上這幢高達五層的順風酒樓在此,倒也可算是應景了。
“你們兩人去跟蹤一下他,看看他到底是哪家的仆人,姓甚名誰。但不要打草驚蛇,有了成果就頓時向我回報!”李秀寧正色道。
他底子不信賴本身會敗。
“好吧!既然柴公子都這麼看得起鄙人,鄙人又怎能讓大師絕望?呢”宇文明微微一笑,然後抓起羊毫,開端揮毫疾書起來。
不一會兒,墨磨好了。
“當然了!君子一言,泗馬難追!”柴紹拍著胸膛說道。
想到這裡,她便輕拍了兩下白嫩的玉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