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跟著慣性抬起、落下再踏步,已經全然落空了節製方向的才氣,隻能垂著眼一起往前行走。
“哈哈哈哈哈!老子的臉倒映在水裡好美啊!”
住在水邊,一向是鬱冬的小慾望。
散開的餅乾屑撒了陸自喃一身,李湛然曉得他此人夙來愛潔淨,嚇得屁股一抖就滾了出去,又不敢大聲嚷嚷,隻好悄悄把頭伸進帳篷裡:“她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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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不早說。”
幸虧有田野儲存經曆豐富的軍哥幫手,鬱冬的帳篷搭得很順利,帳篷裡頭還特地鋪了一層披肩。如許就算早晨真有山雨襲來,也不至於太冷。
到底是不是她。
達到插/著紅旗的目標地時,世人才緩過勁來,和尚帶頭脫了戎服,鹵莽地擼起褲管,賊眉鼠眼地瞟了下四周,撲騰一聲跳到水裡:“我靠!這水好風涼!”
李湛然抹了把臉,心如死灰地說:“你這是要投毒啊。”
鬱冬微微張口,情不自禁冒了句:“有病。”
“喃哥,想好了冇?到底是要老婆還是要籃球鞋?”
陸自喃悄悄擰著她的耳朵問:“你說誰呢。”
你就是這場你追我趕遊戲裡的bug。
和尚和李湛然扭打在水裡,圍在四周的哥們全都趁機這裡摸一把,那邊踢一腳。女人們看花了眼,倉促忙往岸上走,被人發明瞭又嘶喊著被拖回到水裡去。
鬨了一陣,鬱冬率先動手搭帳篷的事。
“除非我腦筋壞了,不然絕對不成能為這麼點小事送你一雙絕版的籃球鞋。”陸自喃誤拿從湖裡裝的水,氣味詭異得他一口噴到李湛然臉上。
半夏(08)
陸自喃翻來覆去睡不著,最後捏緊藥盒出了帳篷,高大的身軀縮在帳篷裡公然憋屈,一顆躁動不止的心密封在蜂蜜罐裡就跟是一起招蜂引蝶。
和尚當即裝睡,心中默唸:阿彌陀佛,阿彌陀佛……哥哥們的天下好可駭啊,莫非是三角戀?
陸自喃點頭,說得篤定:“刷牙。”
也不曉得是誰方纔一臉嫌棄地說纔不下水的,這叫甚麼來著?打臉?還是啪啪啪停不下來的那種。
“冇絕版的籃球鞋來換,天王老子的麵子我也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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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湛然乾笑不止,誇大到極致,不等鬱冬開口又當即規複普通的神采,說道:“哦,我也冇笑。”
“歸正對於你綽綽不足啊。”
“說甚麼?祝賀你跟盧宇新婚歡愉?”
為了袒護他跟李湛然做的傻事真的一點都不智障,陸自喃不肯鬆開擰著鬱冬那雙招風耳的手,說:“我說真的,你也快點裝點潔淨的水備著。”
鬱冬說:“……”看不懂男九號和他的官配在演甚麼。
“就你屁事多!”和尚伸長手臂呼號道:“你們快來哇。”
陸自喃說:“……”清楚。
鬱冬看傻了眼,李湛然點頭,邁著正步走到鬱冬麵前,敬了個少先隊禮:“叨教鬱冬同道你笑甚麼?”
陸自喃沉默,想了想感覺還是在理。
鬱冬一拳頭打到他的腹肌上,手指發酸,她氣呼呼地說:“我跟你們用的水又不一樣,我等下喝多少都管夠。”
和尚見他們倆有悄悄話要說,詭異地笑了眼。陸自喃踢開李湛然妖嬈的腿:“少廢話,快點去送。”
“那你還返來乾嗎。”
無解版的那種。
“你!”被一腳踹出帳篷的李湛然拍拍屁股,冷哼道:“要不是看在絕版籃球鞋的份上,老子今晚乾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