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浩從八仙桌上裝油條的塑料袋裡取出一根油條,三兩下將謝定民摘好裹了餡料的糍粑放在油條上,一向放了三個,看到糍粑差未幾放了油條的一半位置,然後將油條整根半數,讓它將糍粑包在中間,這就是青山縣馳名的小吃--油條包糍粑。
將竹籃遞給謝文浩,三嬸說道:“小浩,掃完墓中午記得來嬸家用飯。嬸子燒了很多你愛吃的菜。”
謝文浩點點頭,不再言語,拎起竹籃朝門外走去。這時聞聲“蹬蹬蹬”短促腳步聲響起,“爸爸,浩叔,等等我,我也要去。”本來是謝章輝,此時已經換好了雨鞋,還穿上一件小號的雨披。
謝文軍揮手砍去身前一根斜伸出的樹枝,哈哈笑道:“也冇你說的那麼誇大,彷彿說除了國度一些庇護植物以外,彆的的是大樹不讓砍伐,小樹苗倒無所謂。”
“如許聽起來前提彷彿還能夠,為甚麼冇人去承包山林呢?”
“是啊,這就叫偷雞不成蝕把米。幸虧我們謝家有個當村長的大堂伯,每天在我們耳邊鼓吹政策法規,要不然我們去砍樹的人也不見得比彆人少。”謝文軍幸災樂禍說道。
孔雪英輕拍額頭,不美意義道:“都怪軍子剛纔打岔,害我都健忘另有糍粑冇端出去。爸你稍等下,我頓時就去端。”
謝文浩感慨道:“是啊,國度政策好。最首要還是現在老百姓憬悟高,不等閒上山打柴砍樹。”
謝文軍嘿嘿一笑:“自作自受,還不讓彆人說了?不過這經驗還是挺深切的,自從那今後就很少有人上山打柴、砍樹。本來另有很多人想承包個山頭,搞點經濟扶植啥的,但是傳聞山上一棵樹都不讓砍,就都熄了阿誰心機。說來也是,搞山地開辟的如何能夠隻種樹不砍樹呢?那樣你讓彆人還如何贏利?”
謝文浩笑笑:“那麼提及來那木工不是虧大了!不但傢俱冇賺到,還罰了很多錢。”
“甚麼?你要承包山林?”謝文軍猛地止住身形,眼睛瞪的如同牛眼那麼大,朝謝文浩大聲喝道:“你拉倒吧!趁早撤銷這個動機,你不籌算讀書了?彆說我分歧意,就說我爸和你四爺爺那邊也不成能同意。我們家好不輕易才扶養出一個重點大門生出來,可不是讓你返來承包山林的。等腐敗過後你老誠懇實回省會病院練習去。”
謝家過世長輩們的宅兆大部分都埋在小青山山上,但是也有一小部分是埋在農地步頭,厥後在大活動期間,田間的很多墳頭除了特彆偏僻的幾座,很多都被推平。謝文浩這一脈的祖上就有很多在田間的墳已經無跡可尋,是以他在回到家裡用穀籮挑著祭品直奔後山而去。
謝文浩狠狠的一口咬下去,油條的酥脆和糍粑的彈性,鹹、甜、香三種味道在口腔中異化在一起,讓謝文浩口平分泌物大增,一時候胃口大開,大快朵頤起來。
謝文浩搖了點頭,笑道:“軍哥你孩子都那麼大了,如何聽到彆人慘事還那麼高興?真是一點憐憫心都冇有。”
……
“屁的憬悟高,”謝文軍嗤笑道,“還不是國度政策峻厲,一旦發明上山砍樹,不但砍的樹木充公,還得進拘留所。大夥是纔不敢等閒砍樹。前幾年還傳聞翁家那邊有個木工為了給結婚的兒子打一套傢俱,上山砍了棵鬆樹,成果還冇等回家,就被彆人告發了,然後就被等在山腳下的差人給帶派出所去了,傳聞被罰了很多錢,還被關了好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