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三郎望著她擱在本身胳膊上的手,嘴角翹得高高的,內心像是吃了一大罐子的蜂蜜,“你真好,惦記取我娘。”
此時阿苗在他身邊,更是像打了雞血一樣,三下五除二,砍樹,劈枝頭,撿枯枝,一下子就弄好了一大捆。
薑三郎一邊捆柴禾一邊道:“有我在,哪能讓你累著,要不然你嫁人乾嗎?女人家嫁人,不就是有男人給你們女人家擋風遮雨麼?”
穿越到這副身子,薑三郎已經成了她身邊極其刺眼的光芒。
擱當代,豪宕點的女人一瞧見,就會說:“帥哥,你是茶,我是水,我要泡你。”
“你都把我當作嬌嬌女了。”阿苗嗔道。
“是你娘很好,早上燒飯給我吃,冇有因為我睡遲了發牢騷。”阿苗說的是內心話。
“你分一點給我吧,我有力量的,之前家裡的柴禾都是……”阿苗還冇說完,薑三郎就道:“我能行,媳婦兒陪著我,我高興,你拿重東西做粗活,我不高興。”
想想,不但光是當代,這才熟諳他幾天,就有個邱大蜜斯如許的蒼蠅,今後必定還會遇見更多。
昨日,褚氏跟她說了幾句話,唸叨道:“三郎這孩子命苦,當初我生的孩子不是病就是死,那會子,你公公還在,我們籌議著買個娃吧,說不準能帶來安康的孩子。”
不由得,阿苗想起薑三郎的出身。
褚氏當時是熱淚盈眶。
阿苗小羞羞地想了一下,對著薑三郎道:“我們從速乾活吧,娘還在家裡等著我們呐。”
褚氏一麵擦眼淚一麵說,“也是緣分,我當時就怕病的娃,成果三郎躺在那邊一小糰子,明顯是暈著的,但是小手就是攥著我的褲腳,如何都不鬆開。我就一心軟,就買返來了。現在想想,他當時候身上的衣服料子都是頂好的,必定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人家的公子哥,跟著我這些,都冇有過好日子。”
阿苗此人就是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俗話說得好,男女搭配,乾活不累。
阿苗倒是冇拾多少柴禾,隻要她一脫手,薑三郎就搶疇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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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薑家這幾天,褚氏一向待她不錯,一句重話冇說過。
不過目下的環境,這男人是皮郛跟裡子都不錯。
薑三郎憨憨一笑,俊臉上被這麼陽光的一麵襯得更加清雋無儔:“你不就是我的嬌嬌媳婦麼?”
阿苗低著頭,內心很高興:“那是因為你有任務感,壞男人可不是如許的,會專門使喚女人家服侍,還不把女人當人。”
阿苗感覺,她與薑三郎這麼安步在林間,像是二十一世紀跟男朋友在逛街,有甜美,有興趣。
這個年代的人,都是苦媳婦熬成婆。之前受過的苦,都是變著法的要在兒媳婦身上用。
阿苗瞧著她是真的想說話,就當真地聽著,“我在人牙子手中見到他時,病得都快死了。生得可標記了,我還從冇見過這麼俊的娃娃。人牙子當時就說,要不是病了,賣不出去,不然賣給人家做孌童,必定是不得了的代價。”
阿苗是個睚眥必報的主,卻也是曉得戴德的人。
阿苗望著薑三郎的麵龐,端倪清秀,鼻梁直挺,如許完美的五官,頎長如鬆的個子。
“我固然腿是瘸的,但是身子骨還能夠,你不消這麼謹慎翼翼的。”阿苗啟唇道。
“他們是他們,我是我,媳婦兒曉得我好就成,不會被人拐跑了就好。”薑三郎說完就咬著牙用力抽麻繩,因為柴禾太多,都快比他的人高了,麻繩不好捆,隻能任務抽,捆緊一些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