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十三,你還記得你從小到大穿在腳上的襪子,是誰親手給你縫製的?你還記得你習字用的第一本字帖是誰送給你的?是了,你不記得了,你失憶了嘛!你如何會記得我娘在燈下熬夜替你做襪子,大舅把他最愛的……”
垂垂地,容淑藍感受體內最後一絲力量也耗儘了,身子像水一樣癱軟下來。
沈瀚對上她波光瀲灩的眸子,右手抬起,大拇指悄悄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液,衝她勾唇一笑,鮮豔而慵懶。
容淑藍感受一種堵塞的眩暈感傳來,彷彿被掐著脖子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她氣憤地睜大了眼睛,掐著他脖子的手收了返來,對他拳打腳踢。
容淑藍眼裡的火焰不但冇有消弭,反而噴了出來,她欺身上前,將手中的匕首抵在他喉間,怒道:“那你就這麼看著,見死不救?!”
沈瀚神采微冷,抬起手悄悄捏住匕首,再緩緩推開,“阿藍,我覺得你長大了成熟了,冇想到你還是一如既往的暴躁打動。”
容淑藍用儘儘力掙紮,但是他的身材如山嶽般壓迫著她,底子冇法撼動分毫。她向來不曉得一個男人的力量如此可駭!這一刻,她開端有點明白,為甚麼一向說女人是弱者。
從迤邐的調情到殺氣騰騰的詰責,沈瀚的大腦有長久的卡殼。很快,他回過神來,點頭道:“這一年我不在都城,有些事情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能夠必定奉告你,大舅的事情,不是父親做的。”
容淑藍揚起了眉毛,目露寒芒,盯著沈瀚目露不屑。
他雙眼已經出現了紅潮,沙啞著嗓音道:“你覺得嶽母去了,隻要你一人痛苦嗎?你覺得我這一年來的日子就好過嗎?大舅出事的時候,我還在北疆,等我回到都城,瞥見的已經是他冰冷的墓碑!阿藍,我也故意,我也會痛!”
沈瀚感受已經腫脹的下腹更加疼痛難忍,喉間忍不住逸出一聲輕吟。
前一刻如貓般慵懶的沈瀚,驀地從地上一躍而起,行動迅捷如獵豹,躲開了容淑藍的匕首。
“你屬狗的?舌頭都被你咬斷了,狠心腸的女人!”
“舌頭斷了口齒還這般聰明?”容淑藍雙眼圓瞪,從短靴裡拔出一把寒光閃動的小匕首,撲了上去,“我幫你割了,免得你每次都跟瘋狗似地,瞥見我就撲上來咬!”
沈瀚目光一閃,仍然笑吟吟地:“阿藍,你能說出如許一番話,就應當明白敵手博弈時,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按你的意義,要我沈家把一頭餓狼從老虎手裡救下來養在身邊,讓它隨時有機遇撲過來反咬我們一口?”
舌上傳來的劇痛令沈瀚不得不鬆開對容淑藍的鉗製,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氣著。
沈瀚嘴角的笑容就如許僵住了。
沈瀚完整不顧脖子上越收越緊的小手,一個翻身,將容淑藍壓在身下,低頭就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吮吸起來。
一種觸電般的刺痛和酥麻感從舌尖傳來,並敏捷傳遍容淑藍滿身,令她口乾舌燥、渾身發熱。
行動迅猛冇有涓滴躊躇,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等候敵手暴露馬腳時抖擻反擊,敏捷竄改了戰局。
容淑藍長久的失神立即被沈瀚掌控住了機遇,舌尖用力撬開她的唇齒,舌頭探入她口中,在她口腔裡展轉、吮吸、猖獗地攪動著,充滿了相思入骨的饑渴。
容淑藍的心跳竟然漏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