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說得對,殺!”
沈瀚卻在這時俄然咳出一口血,那血落在衣衿上,烏黑中透著青紫,看得容淑藍內心一驚,這斯中毒了?
容淑藍追上去,清楚的瞥見幾人纏鬥的身影,才發明腳下是一座險峰的山顛。而沈瀚背後不遠,竟然是深不見底的絕壁!
“快,殺了他,快殺了他!”黑衣人老四伸直在地上,沙啞的呼嘯起來。
圍攻沈瀚的黑衣人一共有五人,身上都掛了彩。很明顯,在容淑藍追上來之前,六人有過一段狠惡的廝殺。五個黑衣人,傷勢重的跟沈瀚不相高低。有一人被沈瀚一劍刺穿小腿肚,每跨出一步都留下一個坨大的血足跡,刺目驚心。
傷勢較輕,腿腳還矯捷的老六提著大砍刀,一步步逼近倒地不起的沈瀚。
“阿藍,你不會真的見死不救吧?我好悲傷……”
速率之快,如閃電之勢!那黑衣人躲閃不及,被他一劍刺了個透心涼!
沈瀚抬眸瞟了容淑藍一眼,眼神黑黝黝的深不見底,看得民氣裡撥涼薄涼的。
容淑藍被嚇住了!隻感受耳邊儘是呼呼的風聲,身材不受節製的往下墜落!
一招到手,沈瀚氣勢如虹!長劍拔出,反手一挑,把砍向本身肩膀的大刀挑飛,一個回身再飛起一腳,把繞到他背後的黑衣人一腳就踹下身後深不見底的絕壁。
火線六人,就在不大的山頂上相互廝殺。鬥得狠惡時,行動幅度稍大一些,就有人的後腳根挨著絕壁邊沿,如果下盤略微不穩或者腳下一滑,那絕對會出錯落崖,骸骨無存!
容淑藍看他法度踏實,握著劍的左手抖個不斷,明顯已是強弩之末,頓時就要倒下了。
五人幾近冇有眼神交換,卻在容淑藍與沈瀚相視一眼以後,同時發難,撲向沈瀚。
“阿藍,你這是要行刺親夫啊!”
容淑藍站立的位置,剛好封住了退路。因山路狹小,想要下山,必須得顛末她身邊,繞過她,才氣下山。
容淑藍氣得臉都紅紅,大喝一聲打斷沈瀚的話。
黑衣人把不準容淑藍說兩不相幫的話是真是假,但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等他與沈瀚聯手,那他們都將命喪荒山,隻無能掉沈瀚,拚出一條活路!
但是,就是如許的存亡關頭上,沈瀚都不忘了調侃容淑藍幾句。
“嗬嗬……”
此人辯纔不錯,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如果是無知的熱血青年,說不定就被他煽動了。不過,他遊說的工具是容淑藍,那就是對牛操琴、雞同鴨講了。
現在兩邊都已是強弩之末,他們固然仗著人數多,但是沈瀚太難纏,一個不好,六人很有能夠同歸於儘。
淒厲的聲音頓時驚醒了黑衣人老五老六。
容淑藍以疾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抓住黑衣人老四,甩了出去。
一個完美的拋物線,黑衣人老四剛好撞到沈瀚刺出的劍尖上。
轉眼間,五個黑衣人隻剩下三人。且這三人身上都帶著不小的傷勢。傷勢最重一人就是被沈瀚刺斷了小腿骨,行動已萬分不便,武力值隻剩下頂峰期的非常之一都不到。
沈瀚躺在地上,狠惡地咳嗽起來,一股殷紅的血液沿著他的嘴角緩緩流下,與他白淨到將近透明的皮膚構成光鮮的對比,有一種明麗的美。
沈瀚這一劍刺出,彷彿已經用儘滿身最後一滴力量,連拔出劍的力量都冇有,軟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