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像小偷似的,先把頭探出來張望了一下,等確認冇甚麼傷害後才放下心來。
“想清楚了再罷休。”
可千萬冇想到的是,她抬手的時候一個用力過猛,不謹慎就碰到了賀霆舟腰間的那條浴巾。
之前和他見麵,彷彿每次都是在早晨。現在冇有了黑夜的幫襯,他身上那份凜但是不成靠近的氣質愈發張揚,比內裡的驕陽還要熾熱。
固然臉上的溫度並未降下去,但她又秀了一記演技,事不關己地望著他,淺笑著溫馨提示道:“這屋子裡開得寒氣足,賀先生把穩彆著涼了。”
她站在亮處,褐瞳裡盛滿了細碎的光,像是枚晶瑩純潔的虎魄,粉色的舌頭也在嘴裡若隱若現,貓爪般在人的心上悄悄地撓著。
“……”裴穗變成了目瞪口呆臉,嘴巴也是以翹成了“e”的形狀。
安然到達客堂的裴穗站著等了一會兒,還是遲遲不見賀霆舟的身影,閒來無事,便大略地掃了一眼四周。
他冇有說話,標緻的眸子倏然一眯,直接單手將裴穗撈了起來,提步朝寢室走去。
固然這個姿式看上去就像是她在主動投懷送抱似的,但幸虧冇有變成甚麼大禍,這讓她鬆了一口氣。
“……”我靠我靠我靠,浴巾如何會在地上!
可老天爺用心要和她對著乾,她纔在心底哼完歡樂頌的第一個調,背後就傳來了腳步聲,不輕不重,卻足以把她的那些光榮全都碾壓潔淨。
不過被裴穗這麼一拆台,賀霆舟也不知甚麼時候停了下來,垂眸看了眼搭在他腰間的手,而後視野又重回到了她的臉上,神情耐人尋味。
不過與其說這裡是家,倒不如說是旅店式室第。屋內配置齊備,應有儘有,就是冇甚麼人氣,顯得冷冷僻清的,冷僻到屋子的仆人都不見影兒了。
賀霆舟的嘴角也牽起了平淡的笑意,可還未到抵至眼底便不見了蹤跡。
裴穗的臉紅得幾近能滴血,腦筋也打結了,支支吾吾了半天,不曉得該說甚麼纔好,嚴峻無措得彷彿被扒光了衣服的是她似的。
眼裡的異物感讓裴穗回過神來,她抬手揉了揉,悵惘姍姍來遲。
不謙善地說,她還是挺佩服本身的,都被吃了兩回豆腐,還能夠對他笑容相迎,演技高深得連奧斯卡都欠她一座獎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