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東大地已是滿目瘡痍,百姓無路尋生。
張羽彷彿著了一道好天轟隆般的驚呼起來,這個飛將軍普通從天而降的飛鷹營張營領不是他的發小兼基友小駟另有誰?
張羽定睛一看,來人年紀不大,十七八歲,著一身玄色便裝,身材精瘦健旺,雙目炯炯有神,非常精乾,但神采慘白。
“是張駟,宣他出去!”張須陀命令。
南陽軍此次在南陽募兵和練兵,實奉朝廷密旨。
另有造船、修路、運糧等勞役和差役等,這些沉重的承擔十足壓到了山東百姓的頭上。
“我是張駟,有告急軍情麵稟將軍!”
那歌聲就像一根導火線,燃起了山東流民氣中對大隋國早已不滿的熊熊烈火。
深夜,月色如水,大峽穀內一派肅殺之氣。
南陽軍大營內鴉雀無聲,白日高強度的練兵讓兵士們早已疲憊不堪。
山東豪強浩繁,地盤兼併嚴峻,逃亡農夫本就很多。
“非也,小駟千萬不成輕敵,車遊神身為羽門妙手,長白軍中第二人,輕身工夫比你有過之而無不及,並且一身玄門內功深不成測。”
未幾,一道身影閃到帳前,屈膝拜下,迅如急電,翩若驚鴻。
駒伯側立在張羽身邊,不時給大師夥添添茶水,一邊給張羽指導下軍中事件和時政,以便幫忙他“規複影象”。
下山食牛羊;
要曉得張駟身為飛鷹營營領,一身輕身工夫和近身搏擊術儘得太乙門真傳。
斬頭何所傷?
橫矛侵天半,
官軍多次對長白軍圍殲,何如長白軍權勢強大,義兵首級人才濟濟,非普通官軍所能對抗,且戰詩《無向遼東浪死歌》能力實在強大。
“羽兒,我曉得你和張駟兄弟情深,但好男兒兵器小傷,家常便飯,理應麵不改色、習覺得常。”
為增加勝數,須陀一邊先至南陽募兵練兵,一邊派出以飛鷹營營領張駟為首的邏騎小隊潛入山東刺探軍情。
張羽滿身的紗布繃帶都已裁撤,臉部一道疤痕從嘴角斜貫額邊,給他清秀的麵龐平增了多少威武。
長白山頭知世郎,
更可駭的是王薄還彆出機杼地創作了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竟然已達鎮國戰詩境地。
“小駟,你受傷了,是王薄還是車遊神?”秦叔寶心細如髮。
所謂“上兵伐謀”、“攻城為次、攻心為上”。
張須陀自是不滿張羽如許少見多怪、“基友”情長,對他斥責了一番。
噠噠噠噠,噠噠噠噠,一陣由緩而急的馬蹄聲從穀口往大營傳來。
再加上此地不比疆場勁敵環伺,相對比較安然,兵士們早已酣然入眠。
其他十餘名校尉順次而坐,外傷已然病癒的張羽也位列此中參讚軍務。
羅士信、秦叔寶等一乾弟兄紛繁上前,攙扶他上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