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歎一聲:“唉,現在弟弟我也漸漸老了,時候也越來越未幾了……以是,弟弟籌算狠狠地逼李績一把。誰叫這大外甥恰好投胎到咱王家來呢?要怨,也隻能怨他自個兒命苦!”
辛辣的酒水順著喉嚨流淌而下,但他彷彿渾然不覺,隻是自顧自地喃喃說道:“哥,前些日子我見到李績了。不曉得為甚麼,每次看到他,我內心老是感覺我們彷彿欠了他很多似的。”
我也終究瞭解了你為何當年果斷不肯讓我去救援你。
當他踏入密室,一眼瞥見父親王敬安正醉得不省人事,懷中還緊摟著阿誰酒罈呼呼大睡時,不由得心急如焚,趕快大聲呼喊道。
但是,跟著時候的推移,它們逐步變得淡薄,終究消逝得無影無蹤。
直到現在,經曆了這麼多年風風雨雨以後,我才真正明白你當年身上揹負的擔子到底有多麼沉重。
話音未落,王敬安猛地舉起手中的酒罈,大口大口地灌起了桃花釀。待他飲儘最後一滴酒後,才驚覺酒罈已然空空如也。
“另有啊,大哥,你的大侄子楚植,現在也已長大成人,眼看著就要停止及冠之禮了。
言罷,他無法地搖了點頭,看著王敬安的臉,深深感喟一聲後,身影逐步變得恍惚不清,終究緩緩消逝於無形當中。
如果光陰能夠倒流,讓我再重新麵對十二年前阿誰艱钜決定的時候,哪怕明知如許做會讓天下再次分崩離析,生靈塗炭,我也必然會毫不躊躇地帶領著驍騎營直奔長安而去,將李崇然碎屍萬段!
就在這時,一道身著潔白長衫的身影好像鬼怪般悄悄閃現。他悄悄地凝睇著熟睡中的王敬安,其目光當中不經意間掠過一絲難以粉飾的慚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