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人做事安妥,此事合該如此。”楊廣點了點頭,“韓將軍的事情也依律而行吧。”
陳琦等統統下人侍衛都退出去以後,又往高穎身前走了一步:“高大人,你還記恰當初晉王殿下命令渡江時說過的話嗎?”
“有關賀若弼將軍違背軍令私行渡江作戰的事情。”高穎沉聲說道。
他急火火地找到陳琦道:“你是不是先害死老子?我的事情你再不去說老子提刀先取了你的狗頭。”
行軍總管王頒,身為伐陳前鋒,本應順從聖意以身作則,對待前陳皇室刻薄有加,對待前陳百姓秋毫不犯,孰料其趁入陳之際,為報私仇挖墳掘墓,寡人深惡其罪,依律當嚴懲不貸。然此事事出有因,其孝行感天,得上天眷顧,神明庇佑。故寡人適應天意,特從輕發落,杖責三十以儆效尤。另大將軍韓擒虎,賀若弼攻城有功,律己不敷特召回京述職------
“我這就去,這就去------”
打發走陳琦,高穎立即換上朝服,頭戴三梁進賢冠,身穿深紫色繡紋寬袖窄口一品官袍,足踏一雙小鹿皮厚底官靴。慎重其事就求見晉王楊廣。
“你不是賀將軍的親信嗎?為何如此作態?”高穎冷冷哼了一聲,不信賴陳琦會叛變賀若弼。
這話高穎是不信賴的,可他又不想放過將賀若弼從高功厚祿中拉下來的機遇。
一朝之間,韓擒虎和賀若弼在法律大營裡成了一對難兄難弟。
陳琦往高穎麵前湊了湊,臉上暴露一副神奧秘秘的神采:“高大人,末將有個事關賀將軍出息的大事稟告。”
欽賜”
陳琦剛被賀若弼威脅過,臉上的驚懼情感還冇安定,看在高穎的眼裡便是內心有事欲說還休的模樣。
“高大人如此慎重,所談之事必然非同小可吧?”晉王楊廣的神采也跟著凝重了起來。
聽到侍衛來報韓擒虎放縱部屬淫穢後宮的動靜,賀若弼內心冇有一絲高興,反倒有些焦急了。
“稟告殿下,臣有要事相奏---”高穎慎重地施禮道。
“你們都出去吧,我跟陳將軍有些公事要談。”高穎麵如寒冰,冷冷地摒退了擺佈。
“過河拆橋---!”陳琦內心冷哼了一聲。
“高大人,有何要事?”晉王楊廣看著高穎穿得這麼昌大得體地求見,非常不測。
“不知陳將軍此次前來所為何事?”高穎和顏悅色地扣問道。
“奉天承運天子詔曰:
“依臣之見,此事須儘快稟明聖上,在皇命未下達之前,可將其交由法律官員看押。”高穎非常嚴厲的答覆道。
“你是說賀若弼為了搶占頭功不遵軍令提早渡江了?”高穎恍然道。
“殿下,此事若不加嚴懲,恐有亂軍紀,此次不懲下次必有人效之,介時殿下該當如何自處?”高穎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