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磚頭呢,現在那邊?”
棠兒又好氣又好笑:“我還用得著探聽嗎,現在這些磚頭就在我們鋪子裡,這夠目睹為實了吧?”
“棠兒,姐姐是販子,一向信奉一句話,冇有人會跟財帛有仇。我信賴你說的此人,這類種不被我們瞭解的行動,必然有他的啟事。”
陳若蘭笑了。這便等因而有個牢固的寄售點了,不但不要預付園地費、野生費,客流還相稱可觀,固然要些傭金,但那是成交後纔要給的,如果冇賣出去,天然也不消給。她是買賣場上的熟行,哪能不曉得這此中的事理,聽到這裡也是感覺此人風趣:“既然存放在我們鋪子裡售賣,那這磚頭你必定見過了,到底是甚麼金磚玉瓦?”
“不是他,是楊老爹。不過依我看,寄售這主張十有八-九也是那傢夥出的,隻不過他倒是奸刁,叫楊老爹來跟我說,他必定是算準了我不忍心回絕楊老爹。”
“楊老爹說了,這但是那小子的原話,說得彷彿恐怕我會吃掉他那寶貝磚頭似的。喏,那天牛三叔也在場,不信你問他。硬得跟石頭似的,錘子都砸不開,牛馬的力量再大,也咬不動啊,如何個吃法,你說,我這是不是冇脾氣了?”
“……然後呢?”
“還然後啊?姐姐,你嫌他糟蹋的東西還不敷多嗎?”
“當然有!自從磚頭這件事以後,我便對他有些獵奇,特地去探聽了一下,才發明此人真是劣跡斑斑,乾過很多莫名其妙的事,比如……我想想,糟蹋黃豆算一件……”
棠兒眼睛瞪得老邁:“神了,姐姐,你如何猜到的……固然冇完整猜對,不過也差不了多少了,這傢夥說的話當時差點冇把楊老爹給噎死――‘等它們發黴吧’……”
“聽起來像是在製作某種吃食……這不算糟蹋吧?”
“哪來的甚麼金磚玉瓦,那磚塊奇特得緊,傳聞是用糯米、石膏粉……又加了甚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隨便找來幾塊木板釘個破模型,胡亂晾乾製成的。硬度倒是有,跟個石頭似的,如果砸到腳上準是鑽心的疼。磕磕磣磣有棱有角,形狀極不法則,拿著墊桌腳我還嫌它不好使。”
棠兒長長地歎了一口氣,一副完整被那小我打敗的模樣:“給馬啊牛啊羊啊這些牲口們吃的,驢子騾子也能吃,吃了能長個,無能活――姐姐你彆笑,這可不是我胡亂編排的。”
“何止古怪,的確令人髮指!”
“不是……我是說,那些泡起來的豆子……在某個時候,不是應當就……大功勝利了,或是諸如此類的?”
“在鋪子前麵的馬廄裡扔著呢……難不成還要我擺個香案,布上酒菜,當神仙一樣供起來?”
“這我就不曉得了,冇聽楊老爹提起過,轉頭問問他――不過就算是真的如你所說,這些奇特的行動都是為了把這些豆子製成某種風味獨特的吃食,但這風味委實也太獨特了吧?發過黴的豆子,再好吃能好吃到那裡去?歸正打死我我也不吃!”
“……那好吧,姐姐你既然這麼說,我也冇體例,不過關於此人的惡跡,我方纔所言,也僅是冰山一角罷了,這害群之馬的稱呼,我也不是胡亂加上。”
“哦?另有甚麼更古怪的行動不成?”
“當然有,糟蹋完豆子,便開端糟蹋食鹽――還得挑上等的好鹽,弄來好幾個大缸,用鹽水把那些發過綠黴的豆子泡起來,放到院子裡,還給搭了雨棚,日曬夜露,還交代楊老爹兩三天便要攪拌一回。不幸的楊老爹,隻怕每回攪拌都得捏著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