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半晌工夫,花逐月就以鬆樹枝為劍和嶽不群過了十來招。嶽不群畢竟比她多了十幾年的功力,且手裡是一把賽過鬆樹枝的好劍。而她卻師承名師,天稟也極高,又得了原隨雲的不時指導。如此一對比,約莫五十招後,兩人還是相持不下,未分勝負。
等原隨雲和花逐月離了南峰,嶽不群才又是一口鮮血吐出,烏青著神采,他看向甯中則道:“師妹也感覺我做錯了嗎?我的臉麵算甚麼?隻要殺了魔教妖女,那就是為民除害,是為了武林正道少受些殛斃。”
“師兄!你如何樣了?”甯中則焦心低聲上前,無妨原隨雲倒是再次躍起,朝著嶽不群又是拍出一掌。這一記摧心掌倒是用上了十成的功力,半點也冇有留手。本來是他深恨嶽不群仗著利劍對花逐月突下狠手。
“風清揚?是甚麼意義呢?人的名字還是表示這兒清風微揚?”花逐月也有些獵奇了。
原隨雲點了點頭,將洞外一塊石磨大的圓石舉了出去,用力往洞口的石壁上砸去,“砰”的一聲響,膝高的洞口變得半人高,大石也滾落進山洞,在好一陣“撲通”聲後才停下。
嶽不群隻當花逐月拿樹枝做劍是輕視他,夙來極少動氣的他,又一次被原隨雲和花逐月氣得玉麵通紅了。甯中則目睹丈夫氣惱至極,擔憂他一會兒下狠手,又顧忌原隨雲方纔暴露的那一手高超輕功,當即上前三步將手中的長劍遞了疇昔:“女人不介懷的話,用我的劍吧。”
花逐月的話音才落,卻見石壁處有一道影子。她一驚,原隨雲的反應更快,腳下一驚踢了一隻判官筆朝著影子飛去。
“玉女峰也可稱得上是草木清華,風景優美。不想卻也有這寸草不生的危崖。啊,另有一個石洞,我們出來看看。”花逐月四周看了看,感覺這處不好藏人,反是那石洞前的石子路,應當是有人來過的。
原隨雲並不是喜好爭強鬥狠之人,特彆是表情好的時候,打鬥和殺人在他看來都是很絕望的事情。他低頭看向花逐月,笑問道:“娘子,你說打還是不打呢?”
“五嶽劍派,無恥下賤,比武不堪,暗害害人?難怪東方不敗嘴裡頭就冇正道之人半個字的好話。我們走吧,那丟石子的人應當不在山洞裡頭。”
原隨雲鬆開手,看向嶽不群的目光極冷。他冷哼一聲,纔看向甯中則道:“如許比劍之時突下狠手之人,還能稱為君子?”
原隨雲此時便是收掌也有些晚了,何況他並未想過收掌,不過就在此時,一顆圓溜溜的鵝卵石俄然撞著了甯中則的長劍向左微傾,恰好使得劍鋒正對著原隨雲的掌勢。
嶽不群由著甯中則扶起,內心倒是恨得吐血,如果冇有幾十年前那場氣宗和劍宗之爭,華山劍派的長輩和各種武功秘笈冇有折喪失傳,他這個掌門又如何會贏不了一個不滿二十的女子?
那是一個身形瘦長,穿戴一襲青色布袍的白叟,白髮雪須,雙頰青白肥胖,但是雙眼卻亮如寒星星。
“應當是用利器所刻,筆力蒼勁,入石半寸不足。刻字的人武功不弱。”原隨雲摸了摸三個大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