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金破煞棒自半空劃過一道刺眼的流光,消業雙手持棒,呼地一聲,對著李淨水腦門,當頭一棒砸了下去。
看著這飛身撲來的消業,李淨水也不由眉頭一皺,道:“竟然是無業寺的招數……不過無業寺的招數本應是極其威武寂靜,容不得一絲輕瀆,但此人渾身煞氣,一顆心早已入了魔,這佛光普照下來,倒顯得邪氣實足,全然一個邪羅漢。”
看了眼場中一個個東倒西歪的人,黃啟隻覺耳中嗡嗡直響,趕快低喝一聲,道:“都捂住耳朵,這琴聲有鬼!”
李淨水視線微垂,現在六十多年未曾下山,對於這人間大小門派的局勢已然不太體味,但通過此次天龍山鬥法,李淨水卻也從中看出了一二。不說其他門派,光是本身眼皮子底下這八極門的弟子,在他們與其他門派的弟子打仗時,李淨水便瞧出了一些弟子眼中那股不屑與傲然之色。
“好強的力道……無業寺的招數公然小覷不得,有了那佛陀幻象的加持,這小子的力量又上漲了很多。”感受著掌內心傳來的這陣陣痠痛,李淨水麵色凝重的昂首看向消業。
李淨水目光掃過身後的消業,後者周身金光高文,眼中精光湛湛,明顯方纔那一下並未讓其受得一絲傷害,而這時司有良那笛子也再度響起,詭異的曲子迴盪在天龍山山間。
李淨水身形一晃,就在間隔司有良另有不到兩丈遠的時候,倒是俄然停了下來,臉上現出一抹怔色,劈麵殤音微微一笑,道:“終究發覺了麼,我彈的琴可不是隨便甚麼人都能夠聽的。”
不但是五符派這邊,像玄劍林家,端木家等等一些門派的弟子,此時也都捂住了耳朵,或者撕下一塊布條,將耳朵塞住。
固然殤音話中並未明指,但李淨水卻也曉得世態炎涼,民氣難測。現在修行界中,新起之秀如雨後春筍,此中很多人,凡是有了些氣力,修為達到必然境地後,便會離開其本來的門派,出來開宗立派。雖說開宗立派是件功德,便如那果園中的果樹,開枝散葉,花開籽落普通,而如許做也可將修行法門傳與更多的世人,但是這此中也一樣會呈現一些弊端。
瞥見李夢尋、柳金兒以及大師兄都特長捂住了耳朵,武必能和吳子浩也倉猝捂住了雙耳。
自傲雖好,但如果變成高傲可就不是功德了,李淨水心底一歎,隨即抬起視線,看向殤音。
“你……你竟然冇受影響?”想不到李淨水還能聞聲聲音,殤音那絕美的臉上,略顯驚奇之色。
眼看消業被擊飛,司有良也脫手了,從懷中取出一根泛著青光的詭異骨笛來,將其放在唇下,手指在笛上按動不止,而一陣曲調陰冷奇特的笛聲也在這天龍山山頂飄零起來。
李淨水神采略顯凝重,手掌之上也充滿了一青一銀兩道靈力,一掌控住那砸來的棒子的一頭,其上傳來的巨力,便是李淨水也不由眉頭一皺,那抬起的手臂都是用力一沉,在手背即將觸到本身額頭時,方纔停了下來。
李淨水六十多年前曾和司有良交過手,曉得其善於的招數,眼看後者拿出這根骨笛來,便心道不好,旋即左腳一抬,便朝著司有良撲去。
殤音一雙妙目環顧四周,隨即目光重新放在了李淨水身上,道:“我這琴可不是像你方纔所見到的那般,隻要躲過那些勁氣就行。對了,你剛纔站得比來,怕是已經聽不見我再說甚麼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