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俄然轉了眸,定定地盯著一旁的女子。
她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看著好不讓民氣疼。
“堂弟怕是記錯了,雲錦閣可一向都是宋家嫡女居住的樓閣。”宋隋珠輕飄飄瞟他一眼,“堂弟莫忘了,現在我纔是宋家的嫡女。阿誰投止宋府的宋今禾才該住在西邊的澄園。你說是嗎?義姊?”
她頓了頓,又改了口,“讓mm替我吃了苦,彆說這名字、院子,就算是你要我頓時分開府邸,也是我應當做的。”
“宋隋珠,誰讓你出去的,這是珠珠姐的房間!”宋景玉瞪著一雙圓圓的大眼睛嗬叱道。
“我為甚麼不能直呼你的名字?”宋隋珠淡淡地瞥他一眼,隨即本身竟找了個位置徑直坐下。“論輩分,我是你堂姐,論身份,我是侯爺嫡女,喊一下你的名字又有甚麼不成以的。”
“隋珠,是澄園住得不暢快嗎?如果缺了甚麼你跟阿兄說,阿兄讓人送去。”他好言好語地說道。
女子順手接過,隨規勸道:“你今後也少去惹那邊,免得下次又觸了阿兄的黴頭,倒叫你吃不了兜著走。再說,不過就是再等些日子罷了。”
“你胡說八道!我阿姐纔是侯爺嫡女,你這臭乞丐用了阿姐的名字,還想兼併阿姐的身份!”宋景玉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女子看著他的模樣,忍不住低低一笑,“就會說些好聽的話來討我高興。”
宋隋珠不作迴應,隻是伸出那隻纖細的手,本來這三年被養的白玉似蔥的手指這會兒看上去仍然是紅腫的,不過旬日的涵養還冇有規複如初,她指著宋景玉,眼神卻望向宋知舟,“他呢?阿兄不解釋一下啟事嗎?”
“那是疇前,現在珠珠已經返來了。”他垂眸,決計避開了她的視野。
“阿姐,雲州新進貢了些荔枝,曉得你喜好,姑母特地從宮裡派了人送來的,從速嚐嚐鮮。”宋景玉一臉奉迎地說道。
宋景玉忙親身剝了一顆荔枝奉迎地遞給她,“多虧阿姐向阿兄討情,不然我還要在園中關一個月呢!”
“是在說我嗎?看來我來得正巧了?”一道清冷的聲音從內裡傳了出去,暖和和和,彷彿並冇有甚麼戾氣。
但宋隋珠內心卻明白,疇前不過是顧慮著這一點兒微薄的情義,寄人籬下,又期望著那好笑的親情,天然是謹小慎微,現在,她已退無可退,有甚麼再謙讓的來由呢?
“在大理寺監獄蹲了半個多月,又在國公府跪了七日靈,這身子現在倒是真不可了,走了幾步就累得慌,就不站著同二位客氣了。”她似是懶得理睬他,坐在一邊撐著下巴輕聲說道。
閣樓中有纖細嬉笑聲,近聽恰是宋景玉在屋內談笑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