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小芋頭蹦跳著拿著兵士給他的糖瓜跑向曾護著他的阿秀。

“壞就壞在此處，他們有了戶籍不假，可我去查過……他們已非良民，而是奴婢。”沈廉看著她。

他指尖蘸著冷酒，在案幾畫出兩邦交界處犬牙交叉的山脈，“為了安盛戰役，長公主披嫁衣過天山，換得二十年承平。”

“這位長公主殿下真是了不起！”宋隋珠感慨了一句。

她微微復甦，卻聽沈廉說道:“彼時我還年幼，但傳聞這位長公主殿下非常了不起，先皇曾言，若非公主是女兒身，皇位必由她擔當。”

“我以後問過這些孩子，說是兩個月之前宋知舟讓他們簽了賣身契。”沈廉的視野落在那群孩子身上。

宋知舟，好的很啊！

宋隋珠微微勾唇，彷彿欣喜了些許。

“女兒身又如何，也能闖出一片天，長公主大義，以一人之身換得天下承平，值得我等佩服！”宋隋珠辯駁了一句，眼裡流出了一些瞻仰。

畢竟，女兒家在虎帳裡不知如何混。

或許女子為官，也是一條可行之徑。

“何況過幾天，巡防營就要換防，屆時孩子們會跟從他們一起前去邊疆。"沈廉俄然說道，“但……他們的戶籍是個題目。”

或許他們都有本身的餬口了。

“對了，那些女孩子呢？”她又問道。

沈廉為她前一句話怔愣，聽到這裡，微微醒神，“烏什國君已死，現在新君即位，企圖與我朝和緩乾係。”

宋隋珠點頭冇有多想，她的視野早已被吸引住。

“巡防營都是我沈家的親兵，一手帶起來的，無需擔憂這點，並且除了脫手的那幾個親衛，其他人是不曉得孩子們的來源的，隻當是新招的人。”

“……小小密探也能讓沈將軍受傷了？”

“換上吧！”

宋家到底在運營甚麼？

沈廉俄然悶哼著按住左肩，月白衣衫排泄暗紅。

宋隋珠心中酸澀，看著他們其樂融融的模樣，可她卻不能與他們相認。

窗彆傳來鞭炮聲，街上燈會還是熱烈，彷彿之前的事隻是一場小鬨劇。

“安昌大敗，割讓城池，退三百裡。而烏什提出讓彼時的安盛第一美人長公主殿下和親。”

他抬眸看著宋隋珠，“更何況到底是烏什國千挑萬選的人！”

“不過……宋蜜斯，你今晚的題目太多了，這些事與你又有何乾係？”沈廉凝眸看著她，眸色深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