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空！”楚小荷的聲音彷彿從很遠的處所傳來，“醒醒，是幻覺！洛基在用碎片竄改你的感知！”

“星隕閣的傳送陣已經啟動。”葉清委宛身，銀眸在夜色中泛著微光，“閣主想見你們——關於宙斯神格碎片的事。”

“無妨。”孫靈空扯出一抹苦笑，昂首望向站在生命之樹前的葉清婉。她正凝睇動手中的星鬥弓，弓弦上流轉的星芒俄然一頓，像是感到到了甚麼。

“拿去吧。”孫靈空咬牙道，“但我要你包管，預言隻說究竟，不說驚駭。”

“生命之樹的力量，本質是‘創生’，而神格病毒，是宙斯用‘毀滅’權能製造的反物質。”沈硯冰走到窗邊，望著遠處懸浮的星圖，“你體內的病毒早已不是純真的腐蝕體，它在接收生命之樹力量的同時，也在重構你的神格——換句話說，你現在是獨一能同時掌控‘創生’與‘毀滅’的存在。”

李憲笙手按劍柄，目光警戒：“沈閣主，我們不是來聽恭維的。說吧，找我們到底何事？”

孫靈空驀地昂首，頸間紋路狠惡發燙：“甚麼意義？”

“預言不是謾罵，是挑選。”烏爾薇伸出充滿鱗片的手，“給我毀滅之力，我奉告你耶夢加得逆鱗的位置。不然，你們永久找不到那條巨蛇的缺點。”

“邀功？”葉清婉唇角微揚，“星隕閣存在的意義，是保護宇宙法例不被竄改。宙斯的神格碎片散落各地，若被其他主神撿去——”她俄然頓住，目光掃過孫靈空的脖頸，“比如奧丁，或是濕婆，結果隻會比宙斯更糟。”

“以是，洛基想操縱我，重啟諸神傍晚？”孫靈空握緊雙拳，指節收回輕響，“就像宙斯想操縱生命之樹重塑法例一樣？”

阿瑞斯的戰斧懸在半空，難以置信地看著孫靈空：“你竟敢用精神硬接神之兵器？！”

楚小荷的天機鏡俄然映出孫靈空的倒影：他背後模糊閃現出六翼虛影，羽翼邊沿燃燒著金色與玄色的火焰。這個畫麵讓她想起3058年人神大戰的預言——當時的孫靈空，背後恰是如許的虛影。

洛基被葉清婉的星芒鎖鏈捆住，卻仍然笑得癲狂：“你們覺得贏了？奧丁的渡鴉已經看到了你們的所作所為，北歐諸神的肝火，很快就會來臨——”

返回途中，楚小荷俄然拉住孫靈空：“靈空，你不該隨便把力量給她。萬一她——”

李憲笙俄然輕笑，拍了拍他的肩膀：“怕甚麼？當年在花果山，你不也怕被天庭招安，最後還不是鬨了個天翻地覆？”他抽出清閒劍，劍光映著漫天風雪，“大不了，我們再打一次天庭，不對，此次是北歐神域。”

孫靈空俄然上前，手掌按在烏爾薇的骨杖上。金色與玄色的光芒同時溢位，烏爾薇的火焰眼瞳突然收縮：“你竟敢主動開釋神格裂變？！”

沈硯冰抬手，碎片重新聚分解球體：“第一步，奪回彩虹橋碎片。耶夢加得吞掉的碎片，藏在它的‘逆鱗’之下。而逆鱗的位置，隻要北歐的‘先知女巫’能定位。”他看向葉清婉，“清婉會帶你們去約頓海姆，找女巫烏爾薇。”

“該死！”阿瑞斯吼怒著斬碎兩個傀儡，“洛基，快用碎片滋擾他！”

子鳴真人俄然輕咳一聲，拂塵掃過滿地機器殘骸：“小女人，你家閣主當年但是和我在蓬萊仙島喝過茶的。既然要談合作，總得拿出點誠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