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真是無恥至極，竟然當著我的麵.....

“是啊，特彆是太上皇，在我們幾個兄弟中最是早慧，若璟兒有他當年一半懂事便好了。”蕭瀾看了過來，目光隱含深意。我知他又在提我少時老逼迫他之事，展開羽扇，擋去他視野，低頭啜了口酒。

此時，蕭瞬笑著取出一個精美的木盒。

“皇叔，你衣服濕了，我幫你脫掉。”

蕭獨踩了踩木枝，半晌未語。他到底隻要十七，還是個情竇初開的半大小子，及時扼製大逆不道的畸念，也應還來得及。不能任由他如此錯下去，又不能把他推得太遠，實在進退兩難，該如何是好？我衝突的思慮著，又打了個噴嚏，抬目睹他赤著精實上身，渾身潮濕，一身血氣方剛的模樣，實在不想靠近。

因為蕭獨？他們之間是否有甚麼潛伏的聯絡？

蕭瀾與皇親貴族們聚坐於船頭談笑風生，我視若無睹，輕搖羽扇，單獨倚欄而立，賞識河道兩岸的風景。微風習習拂麵，也臨時遣散了我心中的煩憂，可貴有了些閒情逸緻，見船欄上停著一隻羽毛烏黑的魚鷹，便伸脫手去逗弄它。

我的七弟嗬......我如此待你，你竟對我見死不救。

我輕哼一聲，才感受本身彷彿能出聲了，艱钜地嚥了口津液，淡淡道：“怕是跟海寇混久了，也學到很多成規罷。”

“如何，皇叔？”他走近了些，身材從暗影裡全然剝離出來。

蕭獨摁了幾下我胸口，見我吐不出水來，便一手捏住我下巴，低頭覆上嘴唇，吮吸我氣管裡堵的淤血。氛圍甫一灌入口裡，我便猛咳了幾下，蕭獨避之不及，將我嗆出來的血水一口嚥了下去。他倒眉頭也不皺一下，將我扶起家，用手為我擦試嘴邊血汙。我雖渾渾噩噩，卻也算另有神態，心知我咳出來的血水有毒，忙握住他的手腕，想提示他快去喝些河水，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蕭瀾登上二層船艙後，皇親貴族們也依職位尊卑連續上船，一一落座。

我精力一振，像抓著拯救稻草般緊緊纏住了他的脖子。他行動健旺，遊速極快，幾個猛子紮下去，乘風破浪，帶著我遊到了一處河灣的淺灘上。

我身子一輕，轉眼冰冷的水淹冇頭頂，我奮力掙破水麵，整小我卻被激浪撕來扯去，眨眼工夫，已被一道大浪推離天舟數十丈遠。我本就冇甚麼力量，水性又自小不好，更彆提此時是夜裡，我當下嗆了好幾口水，暈頭轉向，遠遠聞聲有人喊著下水救人，我卻辨不清方向，想起這水裡有食人大魚，不由倉促失措。

如此一想，我頓覺悚然，又見那隨烏邪來的魑人步隊中走出一女子，紅衣蒙麵，頭髮以骨簪盤起，盛裝打扮，彷彿是魑國待嫁的新娘裝束，一看便不是等閒身份。公然，烏邪朗聲笑道：“這是吾之親妹，特來瞻仰冕國國君之威。”

“太上皇，皇上請你疇昔咀嚼點心。”

正聊在興頭上，一串號角忽而響徹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