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獨總算肯將我放開,把我抱到軟氈上裹好,命人燒了一桶熱水和潔淨衣物來。帳子裡水霧蒸騰,暖和如春,他脫得赤條條的,抱我進了浴桶,如此情狀,不免擦槍走火,我便又稀裡胡塗地與他做了一回。蕭獨血氣方剛,體力極好,我卻分歧,一早晨六七次,完事時,我已如爛泥,氣喘籲籲地依偎在他懷裡,連腳指都動不了了。
頃刻,我如開閘泄洪,精尿同出,嘩啦啦直瀉千裡,將他的豐富的皮褲都濺濕了一大片,像是小兒失禁似的。我打了個尿顫,緩過神來,便夾緊雙腿,隻恨不得找個地縫鑽出來。
烏頓半跪下來:“霖國十萬雄師入侵我國南境, 有刺客挾持了太後,二王子三王子已向霖國使臣投降, 宣佈歸順霖國。”
“天然捨不得。”我內心一軟,曉得他方纔如此,實在是內心鬧彆扭了,“但你我各自為王……該當如何?”
抱著我上了戰車,將我放在車榻上,蕭獨才道:“起。”
我吼怒他,眼角搖搖欲墜的一滴淚卻不爭氣的掉了下來。
我連聲喝止:“獨兒,獨兒,你不管魑國了?”
“不錯,”蕭獨從本身頭上的狼頭氈帽間取下波折狀的金環,當下引來一片嘩然。
我瞧他這幅得瑟的模樣,隻差冇搖尾巴了,心中好笑:“還不放我出去?你大費周章把我擄過來,現在在這精要關頭,卻要向我稱臣,不是得給你的部下們一個交代?”
用過晚膳,與蕭獨衣衫劃一地從帳中出去時,天氣已經黑了。
“蕭獨!”
烏沙橫了他一眼:“王但是有甚麼要事要交代?”
“佈陣!出發!”
昏黃間,我聞聲他低低的私語。
“我,”我心下寬裕,何如人有三急,抵擋不住,“我想便利。”
我哂道:“放心,朕是你的天子,此生當代,跑不了。”
我心中一凜,莫非是白延之擔憂我安危,殺過來了?
他一手扣住我後頸,抵著我額頭:“我早就曉得當年是你下的令,當初,我就是卑鄙地想操縱你的慚愧,好讓你感覺,你欠了我,想彌補我!如許,我便能夠……趁虛而入了。”
我從驚詫中回過味來,如釋重負,小指也便不是那麼疼了。我抵著他額頭,哂道:“哭甚麼,你當你還是小孩啊。叫外邊的人曉得,他們的大王哭鼻子,不知,會不會笑掉大牙。”
世人不動,隻要跪在戰車前的幾個戴氈帽的站起家來,便是蕭獨的那幾個長輩,烏歌和烏沙也在此中。
一件功德,可於我和蕭獨而言,卻意味著分離。
“我纔不傻,”他垂下眼睫,深吻了我一番,將我吻得七葷八素,才笑了一笑,“若我傻,才套不牢你呢。”
他吸了吸鼻子:“蕭翎,我如何喜好你纔夠?”
蕭獨啄了一下我臉頰:“臉紅甚麼,你夫君我不嫌棄。”
“威脅他調兵?”蕭獨冷冷一笑,“你覺得,冕國將士會心甘甘心腸為我國之亂而衝鋒陷陣,血灑疆場?還是會趁機來救他們被俘的天子陛下?如此一來,我軍豈不是腹背受敵?”
蕭獨道:“出去。”
他何止不傻?的確可謂聰明絕頂了。
“但是大王如何肯定,冕皇陛下是至心願助我們呢?”
四下一片驚聲,那老兵亦當場愣住,連烏頓也滿臉驚詫。
“諸位看著!”我盜汗如雨,不待那老兵說完,當即一把抽出蕭獨腰間佩刀,手起刀落,便將小指剁去一小截,頃刻,血如泉湧。蕭獨彷彿當場怔住,我不等他作出反應,忍著劇痛,顫顫將手舉高,厲喝:“朕,此生不負魑王,以血為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