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末方纔擔擱,西門月的身影早已不見,蘇羨也加快了步子,待到穿過那一條長長的通道,她便又到了另一處大殿當中。
“不能。”楚輕酒點頭,但神采卻像是欲言又止,蘇羨又問了一句:“如何?”
蘇羨再往前一步,想要將那死去的人看個細心,但那人身上早已冇了衣物,也冇有甚麼能夠表白身份的東西,唯有手邊一粒血跡已經乾枯的玄色梅花狀飛鏢,看起來很有些眼熟。蘇羨還未出聲,楚輕酒已經將那東西認了出來:“那是天武觀的東西,此人應當是天武觀的弟子,不知為何會被關在這裡。”
楚輕酒雖不肯承認,不過還是點頭:“很有能夠。”
“南塵……?”分不清西門月雙眼裡的究竟是期盼還是驚駭,她就這般盯著那人,不敢挪開哪怕一眼。
看這景象,定然是有甚麼人脫手鎖的人,但這地宮內裡,又為何還會有活人?
就在此時,空蕩大殿以內,俄然傳來一陣狐唳。
“小楚,過來。”蘇羨號令那傀儡道。
“嗯!”蘇羨點頭,半晌也未曾躊躇,南塵被傷成這個模樣,此處必有妖異,且他傷勢嚴峻,也須得找人醫治才行。二人趕緊朝著方纔的來路折身而去,但是不過才走了一段,蘇羨便驀地停下了腳步。
“我會謹慎的。”蘇羨語氣聽起來並不沉重,她轉頭朝楚輕酒笑到,“你不也擔憂月姨麼?”
楚輕酒勾起唇角,抬眉那通道朝內裡看去:“我傳聞,這座地宮的最深處,就是當初魔界之門開啟的處所,此處的陣法我固然看不懂,但要翻開魔界之門,必定會有很多陣法加持,方纔我們在內裡冇有見著甚麼玄機,想來魔界之門應當就在內裡了。”
此處疑點實在是太多,他們現在在這地宮當中鬨出如此大的動靜,會不會早已轟動了地宮當中的那人?
就在那坑洞當中,傀儡小楚仍舊呆呆站在原地,冇有挪動分毫。而楚輕酒的靈魂亦在一旁,那道身影在暗影當中,暗得好似要消逝不見。
西門月神采丟臉至極,她點頭短促道:“我看到了這個。”
“他應是本來被關在這裡,但是現在他不見了……”西門月言語裡有著疇前蘇羨從未見過的發急,她說到此處,當即往先前那處通道看去,咬牙道:“他必然在內裡,我要出來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