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後,他開口問道:“曹雄,此人可有過甚麼戰績?或者,他在軍中有何特彆之處?”
“但是父汗,現在正值隆冬,草原上白雪皚皚,北風凜冽,我們的部族缺衣少糧,兵士們的馬匹也因酷寒而肥胖不堪。在如許的前提下出征,無疑會大大增加我們的困難和傷亡。父汗,請您三思,待到春暖花開,物質充沛之時再行此計,豈不更加穩妥?”
“你說甚麼?”突厥阿史那可汗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置信與驚詫。
“聽聞此人在大景朝中有些名聲,但並未有過甚麼顯赫的軍功。不過,他此次他上任北關,大景天子彷彿對他寄予了厚望。”阿史那將探子稟報的動靜反覆了一遍,靜待女兒的觀點。
“甚麼?收了兵權?”
她十七八歲的年紀,皮膚是安康的小麥色,身著一襲色采斑斕的草原女子服飾,髮絲被奇妙地編織成繁複的辮子,上麵裝點著野花與寶石,閃動沉誘人的光芒。
阿史那的聲音降落而有力,彷彿在訴說著一段過往的光輝。
他的眼神冷峻,彷彿能洞察民氣,又似藏著無儘的烽火硝煙。“你,馬上前去將玉伽公主請來。記著,務必恭敬有加,不成有涓滴怠慢。”
阿史那聞言,眉頭舒展,眼中閃過一絲沉思的光芒。他緩緩地在寶座上挪動了一下身子,彷彿在消化著這突如其來的動靜。
“玉伽,如許的機遇不會有第二次。我想,不但是我們,中間的阿拉國和蒙國獲得北關換帥的動靜,必然也不會放過這個機遇。”
稍許後,阿史那那雙充滿厚繭、曆經風霜的大手悄悄卻又果斷地推了身邊的女人一把。
突厥可汗阿史那的大帳裡,火盆裡的柴炭熊熊燃燒,將全部大帳都烤得暖烘烘的。
“父汗,您神采凝重,但是有甚麼急事?是否有需女兒分擔之處?”玉伽輕移蓮步,語帶體貼。
想到這裡,貳心中不由升起一股豪情,彷彿看到了突厥雄師再次揮師南下,飲馬陰江山的絢麗氣象。
阿史那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他當然曉得,大景朝從景帝即位後朝堂上來了個大換血。此次北關元帥的更迭,或許恰是景帝多疑性子下的手筆。
她的身後緊跟著兩個渾身腱子肉、孔武有力的草原懦夫。他們身著厚重的獸皮鎧甲,手中緊握著鋒利的彎刀,保護在玉伽公主擺佈。
玉伽公主不但精通兵法,更善於以柔克剛,將聰明融入和彆扭中,為部族的每一次交戰出運營策。使得她在草原上博得了無數的敬佩與傾慕。
“父汗也感覺這個機遇不成失。”
“永安城的救兵確切很強大,單槍匹馬救走趙樽,並且用花生米就能殺人,這……”
“啟稟可汗,”探子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發覺的顫抖,明顯是被阿史那可汗的氣勢所震懾,隻得再反覆一遍。“大景朝的北關元帥,那位曾在疆場上令我軍聞風喪膽的勇虎將領,剋日已被大景朝廷收回了兵權。”
“玉伽啊,你可知你一貫敬慕的那位北關元帥,趙樽?”
玉伽聞言,靈巧地在阿史那身邊緩緩坐下,英姿颯爽又不失溫婉。
“此事千真萬確,現已傳遍了北關的每一個角落。而代替他鎮守北關的,是一個名叫曹雄的人,傳聞此人雖年青,但在朝中卻很有背景,此番上任,彷彿還帶了一支禦林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