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白走上前去，“這位嬸孃，我來幫你吧。”

“那嬸孃熟諳陶豐年嗎？”

徐瑛身上有一股暗紫色氣味，照書上所說，應是妖氣，不是很濃。

江月白假裝迷惑模樣，“嬸孃為甚麼這麼問？”

“您定是花了眼，伯公早都成了神仙，此時定在仙界納福，那裡會下塵寰來刻苦。”

“懷希哥，你真好。”

分開徐瑛家，江月白直奔陶氏鐵匠鋪，鐵匠鋪已經關門，院後燈火透明，有歡聲笑語傳出。

“大蟲？我傳聞清溪鎮四周有虎妖出冇。”

江月白又掃視四周野貓，並無妖氣。

“祝太公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院中老太公心有所感，看向牆頭。

徐瑛家貧，常去山中砍柴，挖野菜菌子為食，應是不謹慎碰到甚麼感染上的。

“太公太公，您再給念兒講講伯公成仙的故事吧，還想聽。”

不好回絕，江月白進屋喝水。

“怎會，林長老對我沈家有恩,你與我也有婚約，我怎會介懷你甚麼身份。”

徐瑛笑道：“前些年我在山裡挖野菜，救了隻小貓仔，那以後鎮子上的貓就對我很密切，我冇事也會給它們弄點水糧，這些貓救過我好多次。”

“太公，您看甚麼呢？”

同常日放肆放肆分歧，她此時就是一個溫婉靈巧的嬌蜜斯。

徐瑛眼睛一亮，“真的嗎？真有老神仙？”

“陶夫人也是不幸，發了高熱冇挺過來就那麼去了，陶夫子自那以後鬱鬱寡歡，厥後俄然就不見了，陶家人都說他得了仙緣，去尋仙問道了。我本來不信這世上有神仙，怎料我家相公厥後也被過路神仙看中帶走。”

婦人聞聲轉頭，神采蠟黃肥胖，儘是光陰蹉跎陳跡。

那位老太公喜笑容開，精力抖擻，拿著搖鼓逗弄中間繈褓中的嬰兒。

“陶夫子當年在清溪鎮很馳名譽，我小時候還曾在私塾外聽過陶夫子講學，他不到二十便考中秀才，為陶家燦爛門楣，可惜結婚冇多久，他家夫人出門采買被馬車撞倒壓斷了腿。”

徐瑛苦笑著抹平鬢角斑白頭髮，她還不到四十，便已經滿頭銀髮，與五六十的老嫗一樣。

“那你會介懷我隻是個外門弟子,配不上你嗎？”

若他能像趙武德一樣入道觀主事，陪在親人身邊，現在又會不會過得好一些？會不會多活些光陰？

“還是你對我好，我老祖一點都不體貼我。”

“好，念兒想聽，太公就再給你講一次，那是在樂遊山中迷仙嶺，傳言……”

江月白隱去蹤跡跳上院牆，看到四世同堂，一群長幼孫兒歡聚在桌前。

江月白身上有藏匿氣味的符籙，她抬高鬥笠不動聲色，與兩人錯身而過。

“你們幾個皮猴子一邊玩去，彆累著太公。”

婦人難為情道：“小婦人徐瑛，多謝女俠。”

“沈師兄，我們都來了好幾日，還是找不到虎妖下落，不如歸去吧。”

江月白看著別緻，問道：“嬸孃，這些貓是如何回事？”

靈眼術跟淨塵術一樣，都是服從性根本神通，可發覺特彆氣味，江月白一掃徐瑛，瞳孔微縮。

夜風習習，樹葉沙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