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將近一年的時候裡,他越是不想去存眷,可就越是不受控的去存眷,從雍州到京都,再從京都到滄州,賀韜韜的行跡他都一向有派人暗中存眷。
鐵弗驍側目看向他,淡淡的綠眸閃著刀鋒般的寒光:“不想死,就不要再在我麵前提她。”
他不曉得該用甚麼樣的臉孔來見賀韜韜,可他在馳念與自責裡折磨的將近發瘋。
斛律撻用力拍打著那隻手,鐵弗驍沉著下來,將手鬆開。
鐵弗驍一把攥住她的手,將她的手生硬的從臉上拿開,麵帶嫌棄的盯著烏瀾珠說:“彆吉身邊有這麼多哄你的人,不差我一個,我也勸說彆吉不要把時候和精力華侈在我身上,不值當。”
就在客歲年底,老頭領病故,本來該由新任部落頭領續娶這位王女的,但不曉得為何,奚契王子從京都歸去以後,奚契內部產生了一場宮廷政變,王女被囚禁,遣親信向王庭求救,烏丸人知悉,特地派人從奚契迎回王女。
賀韜韜在河間,他一向都曉得。
他昂首瞭望向山那邊的河間府方向,一雙幽幽綠眸不辨喜怒。
鐵弗驍去了烏丸後,熬了幾隻鷹,臂膀處逗留的這隻不管是從種類還是羽毛色彩,都像極了阿鷲,鐵弗驍日日將它帶在身邊,形影不離。
見到鐵弗驍來了,烏瀾珠笑容不減,從侍衛身上收回玉足,坐直了些,對鐵弗驍說道:“我讓斛律撻給你傳話說我不要住在這裡,我要進城,你可有不歡暢?”
斛律撻見狀,將心中的猜忌說出來:“你該不會還在顧慮你的阿誰小侄女吧?你和她之間...”
聽聞六年前,奚契部落的老頭領曾娶了一名烏丸王庭的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