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頂山，草木蔥蘢，乃是四大門派中真陽派地點的主山。真陽派修身養性，修那君子之風，練那無上法門；門中弟子皆穿白衣，飄飄然來往，立在雲霧中，當如謫神仙般超出凡塵。這天真陽派的弟子卻不像昔日那般眼高於頂，而是竊竊會商，隻因――

三人互換眼色：小師弟欲蓋彌彰呢。

女瑤紅著臉，害臊道：“隻要我們先去了阿誰名器大會。”

漸漸的，女瑤眼中浮起了笑意。她聲音熱忱了些，人更向前一步，握住了陶華的手：“敢問貴門派是？”

“好好好曉得了！”大師姊陶華臉若寒霜，被師父抱著大腿哭，她非常不耐煩地應了聲，拍定主張，“師弟們，既然師父此次這麼用力，我們又老是碰到這位少俠，說不定真的是緣分。嚐嚐看吧，看能不能幫師父把這少俠騙返來，給我們當小師弟。”

把他們小門小戶的功法，和四大門派的相提並論，如果旁人聽到，必將深吸一口氣：好大的口氣！吹牛吹破天了！

小輩弟子的會商聲，兩大掌門都聽得清楚，不覺莞爾一笑。曹雲章看眼劈麵青年暖和淡然麵孔，似笑非笑：“此次名器大會，謝掌門感覺女瑤，會呈現麼？”

小門徒張寶拍胸脯：“起碼我們很能打！真有人欺負我們，打不過還能跑！”

三個門徒固然在師父的轉磨硬泡下承諾幫師父拐了程勿做小門徒，但沉著下來，他們也一籌莫展，不知如何做纔好。提及他們門派，連他們的大師姊陶華都臉一紅。陶華跟著小老頭時候最長，她看上去二十多，但實際春秋，起碼也超越三十。年過三十而不婚嫁，二師弟、三師弟暗裡裡，都會商過大師姊和他們師父是如何熟諳的，熟諳了多長時候。

陶華咳嗽一聲，為莫非：“……天然，天然。在床上，男人被女人壓，還被欺負得痛哭流涕……”她被二師弟的手肘撞了手臂一下，陶華一臉平靜道，“放心，我們不會說出去的。”

女瑤不跟他們多廢話，她看中的人，哪怕嘴裡再嚷著“我不入魔教”，她也不會放過程勿。漸漸磨吧，程勿遲早被她磨成她的門徒不成。女瑤起家送客，說的很對付：“小哥哥今後如何，今後再考慮吧。眼下我們有更首要的事。”

一隻腳已經跨出門檻的兩位師弟：……這誇的是他們麼？

少俠聲音嘶啞，並不高，隔著牆壁實在聽不清，但防不住幾個內力強大的門徒。三人硬著頭皮走上前，踟躇在門外，想這門到底是敲，還是不敲。他們立在門外，已聽到屋中氛圍非常不對勁，不但有少俠聲音，另有小女人偶爾的說話聲。

蔣聲停止此次名器大會奔著魔教去，是四大門派默許的。

“嗯……唔……”

女瑤“噗嗤”一笑，既然來了客人，程勿又被她折騰得快到極限了，她撩了下發，施施然地起來，還體貼腸敵手腳發軟的程少俠說：“你就趴著，彆亂動，謹慎摔了。”

但這個寒酸小門派的其彆人卻非常認同大師姊的話：“不錯。”

三人一起窘然：“……”

“彆如許說！我謝掌門哪能輸給那老頭子！”

值得麼？

雁北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