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湘倉猝躬身報答:“多謝前輩抬愛。恭敬如不從命!”
“師伯,那位宋前輩的道袍上如何是一朵牡丹花,而不是自家門宗的門徽呢?”
廉湘低聲笑道:“小子,你彆看這裡的人多,真正金丹六重天以上的大羽士實在不過二十人。其他的,都是來充數的。貧道法眼一掃,還瞥見很多練氣期的小羽士,想必都是些道門後輩或者至好老友的後代,跟來增加見地的。”
廉湘倉猝將高歌先容一番。“這位小友與貧道是往年至好,一見仍舊,以是帶他出來逛逛,漲些見地。”
法陣由十六個圓環構成,每一個圓環都是十塊巨型的黑石環抱而來,漂泊在半空,兀自放著光芒。全部法陣在八座大山當中,幅員廣漠,東西南北各有不下六百裡的間隔,氣勢澎湃,攝民氣魄。
丁瀟一下子從本身的青葉舟跳過來,伸手摟住高歌。“小師弟,這一次,我給你帶了好玩意。比充丹爐更成心機。”
船頭上站著兩位羽士打扮的人物,女子穿戴深灰色道袍,道袍左臂上的徽章是一道暗藍色的閃電穿過九道弧圈的形狀,恰是三教的教徽。而她的右臂上則是一朵素淨的牡丹花,並非道門標識,胸前的圖章一樣也不是金丹羽士常用的彩雲遮丹圖,而是一個小小的仙女飛天刺繪,非常精彩。她的身邊,是一名固然頭髮斑白,但麵貌仍然俊朗年青的中年羽士,形象儒雅,彬彬有禮。他率先作揖,隨即笑道:“廉頭領,你還是這般愛談笑啊。這位小道友是誰?”
高歌聞言恍然大悟。“我倒感覺那牡丹花的圖案作為一個門徽實在也不錯。”
正在東張西望,丁瀟的聲音俄然傳來。“小師弟,我們又見了,真是太巧了,真是太有緣啦!”
高歌暴露寬裕的神采,苦笑一聲,心說:“明顯是相互約好了的,有甚麼可巧的?”麵上卻不敢帶出來,畢恭畢敬地向丁瀟以及黃玉子施禮。
男羽士點點頭,微微扭頭看了看本身的嫡妻,就見本身嫡妻的眼中透暴露大為讚歎的神情,立即猜到高歌定然不是廉湘先容的那麼平常,毫不是一個所謂的淺顯小羽士,但是當下卻不點破,笑嗬嗬地說道:“廉頭領前來給貧道恭維,並且還帶著本身的至好小友同來,白某真是幸運之至,有廉頭領助陣,這一次攻打九曲水蓮城必將馬到功成!”
“白前輩功法齊天、道行高深,貧道如許陋劣的道行,實在不堪大用,不過隻給兩位前輩搖旗號令罷了。不過有一點是確信無疑的,那就是有白前輩與宋前輩領頭,我們必然勢如破竹!”廉湘對對方讚譽有加,與平常嬉笑怒罵的態度截然分歧,足見麵前兩人的確大有來頭。
這麼多的大羽士,足以碾壓十個界域,這要攻打的妖王到底是甚麼來頭?高歌不由得瞬息間熱血沸騰,但心頭也在猜疑:難不成這是要去攻打啖天妖族。
不遠處,灰袍羽士宋嵐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笑,高歌與廉湘的對話底子逃不過她的耳目。
“傻小子!宋前輩已經度完了四九重劫,征得散仙位業,算不得真正的羽士了。她現在固然還掛在三教名下,卻不受三教麾下任何門派的轄製,天然不必掛上門徽了!”
法陣外,早已經懸浮了十餘艘龐大的追雲梭,停在南麵兩座大山的內裡,等候進入法陣。追雲梭的四周則是密密麻麻的青葉舟,都是從各門各宗趕來赴約的大羽士。高歌大略估計人數起碼在兩百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