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有過人之處_第七十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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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獨自解開緊束的袖口。

回到官驛,天已完整黑了。

他還記取神容在周均處保護他的事情,到了河東又半途返回幽州的事情,現在山宗說現身就現身了,指不定就是緊跟著她來的。

“正想去找你。”他低低說,眼睛還在看她的臉:“冇想到你先找到我了。”

山宗掃他一眼,竟然笑了:“是麼?”

裴元嶺無法地搖點頭,半歎半笑:“我的確對你和阿容的事不看好,我問你,阿容當日在宴間對你那摸索之舉迴應如何?”

裴少雍無言,本來朗然溫暖的臉,現在青白瓜代。

裴少雍振一振神:“當初是你負了阿容,現在你又想動甚麼心機?”

裴少雍不成思議地看著他,張了張嘴,低聲道:“大哥與他倒比對我這個親弟弟還親,難怪總對我和阿容的事不看好了。”

走到客房,他腳步補救,拇指抵住刀柄。

“我說你該死,說錯了?”神容昂首對上他沉沉的目光,冇好氣地推他一下。

從幽州帶回的擔憂彷彿獲得了印證,他早有所覺,姓山的莫非是想轉頭了。

他摸著腰間的刀鞘,內心沉沉浮浮,想起鋪子裡的神容,心更沉,如有石墜。

難怪驛丞很客氣,本來是新得新君賞識的蘭台郎到訪。

確切是他該死。

臨窗所設的案席處,一張小案邊,垂著精密的竹簾,簾邊墜著一縷一縷青色的穗子,掃在坐在那邊的女人裙襬上。

“我說過了,我本日表情不佳,勸你儘早走。”山宗扯下的護臂順手丟在桌上,一把聲降落得駭人:“隻要神容眼裡冇你,你在我這裡就不值一提。”

她臨走前本想與她父親說一些話,想想還是忍住了,因為能夠說多了,今後連幽州也會被她父親拒之門外,她能夠就完整冇法再去幽州了。

……

裴少雍驚詫地看著他:“你說誰怕了?”

山宗放下酒盞,撐著小案起家,拿上本身的刀,一言不發。

山宗提刀而立,目光看過擺佈,發明院中彷彿多了其彆人的馬匹,不動聲色地往裡走。

麵前客房的門是虛掩的,留了一道縫。

“這麼趕?”他問。

山宗走到那邊,刀鞘伸出去,一寸一寸撩起竹簾。

她似在走神,霍然發明他的刀鞘,才掀起眼睫看到了他。

“你說甚麼?”他盯著她。

裴少雍被那一眼看得皺眉,盯著他走遠的背影,握起手心,轉頭問裴元嶺:“他怎會與大哥在一處?”

山宗收刀入鞘,拋在桌上:“就是你在等我?”

山宗咧了下嘴角,又轉一下酒盞:“幽州團練使便不配做你的連襟了?”

“等等。”山宗俄然叫住他,勾著嘴角,眉眼威壓:“你記好了,神容本就是我的,還輪不到彆人來鑽空子。”

裴少雍聽著他這番話,冷靜握停止心,到最後一句,震驚地睜大了雙目:“甚麼?”

當時在書房裡,她父親並冇有給她再開口的機遇,便叫她在府內待著,少出去走動,以免趕上山宗。

說著就牽住他那匹黑亮的高頭大馬,往馬廄去了。

山宗剛纔就是看到他身影纔來的,朝裡看一眼,走了進門。

裴少雍悶聲:“傳聞了,但他親身來此,又豈會隻是為了押送黃金。”

裴少雍感覺他這一句滿不在乎,又看到他那笑,彷彿底子冇把人放在眼裡,頓生不忿:“我隻問你,你想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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