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痛不如短痛,伍頤深諳這個事理,駕輕就熟地將根基線條勾好,掃尾的時候褚夏總算憋不住,哼唧了幾聲,伍頤正想安撫她幾句,江荷猶疑著撫了撫她的脊背,攥著床沿的手指骨節發白,牙根都快咬斷了吧,為甚麼要紋水蓮?
“肯定要紋在側腰?”伍頤放動手稿,將褚夏的上衣往上卷,捲到中腰偏上的位置,用夾子彆住,指了指她的右邊腰,“你從冇紋過我跟你說一說,疼痛如果分個品級,五星滿級,側腰紋身的疼痛是五星。”
身材狀況還冇複原到最好,褚夏與伍頤雖是在有板有眼的對話,江荷隻覺本身像看了出啞劇。
褚夏邊吃邊點頭,伍頤見她倆都吃得差未幾了,向褚夏問道:“問過符姐了?”
江荷:……
“忙是功德。”伍頤時不時地悄悄看江荷一眼,像是打量卻又像是窮究,按理說應是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暢的,江荷被她看久了,卻由衝突竄改成適應。
水墨風的水蓮,玄色的勾線,淡紅的花瓣,淡綠的枝蔓,與風行於大眾間的西方、日本的紋身圖案分歧,意味深遠含蓄,像留白的山川畫。
水蓮主體部分目測9cm擺佈,枝蔓作流線型平行著蜿蜒到後背,也不長,冇到右背的一半,即便穿露臍裝也不會將這個邃密的紋身閃現出來。
右邊腰及後背浮腫了一片,伍頤用濕棉把紋身潔淨了幾遍,又抹了一層薄薄的修複膏,貼上保鮮膜,招手讓江荷過來,叮囑了幾句重視事項,江荷聽著,眼睛盯著栩栩如生的水蓮紋身,淡綠色枝蔓下方紋著一串花體英文――vivian。
“不美意義伍教員,本年特彆忙,在家睡的日子十根手指頭都能數的過來。”生菜和西紅柿是伍頤本身蒔植的,沙拉醬也是她便宜的,新奇又安然,味道如何看看褚夏狼吞虎嚥的吃相也能推知一二。
“你太久冇過來,胡蘿蔔削到一半纔想起你挑食。”伍頤給褚夏和江荷遞了竹筷,或許是和廚房打了交道的原因,她坐在陽光下,多了股炊火氣,讓人更加地想與之靠近。
褚夏不由僵了僵身子,打趣著說:“哪這麼誇大?”
褚夏趴在床上歇息,神采慘白得很,伍頤為她端來一杯水,陪她談笑,江荷徐行走到窗邊,拿脫手機翻開微信:
伍頤是褚夏大學學姐,高了七屆,伍頤返校插手校友會的時候,演出係安排了一場戲劇演出接待校友,褚夏有份參演,阿誰時候才大二,冇甚麼演出經曆,其他演員都是大三大四的學姐學長,她毫無疑問地成了最大的敗筆。戲劇演出結束,例行會餐k歌,期間相互互換了電話號碼,意味性地說幾句有題目能夠相互請教指導。褚夏天然記了伍頤的號碼,令她冇想到的是,伍頤當天夜裡給她打了一通電話,對她明天的表示給了一其中肯的評價,又保舉了幾部電影和冊本給她,褚夏深受打動,自此今後兩人聯絡來往非常頻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