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批了他半天假，”肖陽一字一頓地說，“人早就歸隊了，不過阿珩，你這麼衝動乾啥，我聽我媳婦兒說明天陪她去挑婚紗的是她發小，就是你那剛返國的侄女.......”

恰剛好，趙振在外邊嘭嘭嘭地拍門，扯著嗓子喊：“阿珩？阿珩！在嗎你？打籃球去不去啊，一會兒隊裡在室內籃球場有友情賽，你作為隊長，去觀觀賽加加油唄！”

“邱曉天啊，”趙振說，“明天文藝團的來觀光虎帳，他老婆也過來了，這不上場秀一波給他老婆瞧瞧嘛，小倆口結婚兩年了都還處在熱戀期，孩子也冇籌算要，過很多舒暢安閒，如何樣，要不要去看看？”

趙振就齜牙咧嘴地推開門，笑嘻嘻地小跑到池清珩身邊，“如何了你，神采這麼不好，這批學員裡有刺頭兵？”

“誰搞的友情賽？”池清珩問。

景瀟盯著天花板發了會兒呆，起來的時候頭髮還冇乾，又感覺困, 能夠是時差還冇完整倒過來，就撐著精氣神去把頭髮吹乾，然後回房睡覺。

“真的？”池盛非常思疑。

“她做哪些事了你說說？！”池盛正在氣頭上。

嘿！說好的想他呢。

一場友情賽下來，池清珩跟趙振在的這隊贏了，邱曉天的臉黑得跟煤球一樣，趙振在一旁偷樂。

“成，那掛了，隔壁老李還約我去下象棋，要真有合適的，你給我好好追人家，彆整天老擺一副臭臉，我都聽徐參謀說了，練人的時候就冇放過水，整得一群人整天叫苦連連，悠著點兒，現在的兵不比當年你師父那輩的，也不像你們這輩能刻苦，彆給人練壞了，軍隊雖苦，但政策也一年比一年人道化。”

從小，阿公在她眼裡是位峻厲的長輩, 她雖奸刁率性，但在阿公麵前也是得收斂些, 不但是她，連阿公獨一的孫子池清珩也特彆聽話，阿公說一就是一，向來冇有違逆過，她見過池清珩在軍隊裡做錯了事，阿公訓/誡池清珩的場景, 是以也很聽阿公的話。

“還是你上吧，”池清珩說，“不跟你扯了，再見。”

不過阿公很多時候對她都很寬大，不像對池清珩那樣嚴格。

“就衝她當初做的那些事，她在我眼裡跟宵小之徒冇甚麼兩樣，”池清珩的腔調很淡，“以是我就是感覺她冇有一點好。”

阿公見他不言語，內心也窩火，“另有前幾天徐參謀叫你去跟人家夏蕖吃頓飯，你不去，讓人夏蕖等了老半天，你看看你像甚麼模樣！媳婦兒也不找，夏蕖等了你這麼多年，都去你母校當教員了，你連個屁都不放，還嫌人家那裡不敷好，啊！你倒是說說看哪兒不好？！”

池清珩：“看天。”

池清珩發了條微信疇昔，等了大半天都冇人回，又點開通訊錄，正要給景瀟撥電話，介麵俄然跳出來池盛的來電，他猶疑。

“打住打住！”肖陽笑，“我是隊長，手底下的隊員告假出去找女人，我能回絕批準嗎？現在的政策都是職業與豪情這兩碗水要極力端平了，端不平也得找找機遇，你想我底下的兵一退伍就是光棍嘛，像咱從戎的，平常哪偶然候去談工具，有機遇就得緊緊抓緊，過了這個村就冇這個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