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帶頭大哥冷喝一聲,道:“盜亦有道!我等所做之事雖見不得人,但也要講些端方。老先生既然放棄偷襲我等,那我等也不能壞了端方。老先生且放心,若我等不敵,那是我等本領不精,斷不會做些令人嘲笑之事。”
夜風在吼怒,偶有兩三犬吠與貓叫聲,讓這夜更顯幽寂。
輸人不輸陣,氣勢不能先弱。
本來蹲在屋頂的幾個大漢,此時不得不長身而起。
每座城門外都排著一隊隊長龍,有人騎著馬,有人坐著轎,有人挑著擔,有人趕著車。江湖豪客背劍挎刀,儒門士子負笈搖扇……
吱呀……
那是一座三四進的大宅,一看就是有錢人家。
方寸察看了一會,縱身下樹,來到一條官道旁的草叢間。
未幾時,方寸便爬到了一處院落,便隻見一座高達四丈餘的三層閣樓,坐落於那處院中。閣樓外,每一層都掛著很多燈籠,使得這裡看起來很有點燈火透明的意義。
“三哥,我早說過了,這株龍蛇舞,但是意味著長命,那些個怕死的大族白叟,會在乎戔戔萬兩錢銀?”
山風緩緩,樹濤漾漾。
夜色漸濃,城門緊閉,城牆上麵,燃起了篝火,仍然有兵甲之士於城牆上來往巡查,但數量較著要比白日少量多。
俄然有個蒙麪人低聲說道:“大哥,我已刺探清楚動靜,那株代價連城的龍蛇舞,便在那閣樓當中。”
峰巒重堆疊疊,如龍盤,似虎踞。
在這座大宅的大門外,掛著‘鄒府’二字牌匾,兩邊彆離掛著個寫著‘鄒’字的大燈籠。
“乾了這一票,我們又能夠蕭灑一段時候了。小七,真有人情願出銀五萬兩,買那株甚龍蛇舞?可莫要騙我們哥幾個!”
他趴在城外山嶽上的一樹大樹上,看著遠處的大城。
鄒明仁聞言,不由發笑,“倒也是個真小人。不過,要想從老夫這裡拿走老夫至愛,可還得看看你們的本領。”
為首大漢哈哈一笑,道:“我等匪號‘草上飛’,專事一些見不得人的謀生,恕我等不能以真臉孔示人,倒是讓先生見笑了。”
頓了下,那小七又道:“何況,本日城中來了好幾撥人,明裡暗裡皆在刺探這座鄒府。如果晚一點,信賴我們的敵手就不但僅是這個鄒府了,而是來自四周八方的各路能人。”
此中一名淡淡道:“還是問清楚來為好!此府仆人鄒明仁,但是儒家大儒,修為如何臨時非論,凡是大儒,皆是手腕難測。我曾見過大儒騰空揮筆,字字如金鬥,威蓋六合,壓塌一座山嶽。可莫要藐視這些滿嘴之乎者也禮節廉恥的讀書人,特彆是老讀書人。”
小女人手裡抓著一條肉乾,故作豪放的撕咬著,“咦?你們持續呀!我就是路過的,嗯,現在想留下來看場好戲!”
悄悄趴在一處屋頂上,他抬首朝那座閣樓望去。
“中間還算有點見地!”
燈影交叉間,有幾道黑影從遠處縱掠而來。
這是一處花圃,從那些花草的形狀來看,這座花圃的仆人,明顯很喜好彙集一些奇形怪狀的花草。
彆的,山有山神,水有水神,說不定城裡也有城隍呢!
鄒府內的護院並很多,不過這些護院氣力有限,方寸雖未將他們放在眼裡,但仍然還是保持著謹慎謹慎。
在鄰近大城時,他們才放緩了速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