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怕話音稍重, 就會讓她多疼一些似的。
秦晴躊躇了下, 才慢吞吞地搖了點頭。
“聞煜風,你如何和教官也動起手來了呢?”
這個題目莫名地讓秦晴覺著有點傷害。
已經有點乾枯的血珠綴在虎口的位置, 那傷橫在本來就纖薄的手掌上,如何看如何有些猙獰。
“你就是聞煜風?”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叫我的。”
“學長……”
看對方神采,秦晴不知如何地, 恍忽有種惹了禍的小孩兒見到家長的感受——恨不能把本身縮成一個球,今先人眼皮子底下安溫馨靜地溜疇昔纔好。
聞煜風將醫用箱翻開,取出了棉花棒和內裡的碘伏。然後他趁便拉過了一旁的醫療推車,將手裡的碘伏瓶子擰起,一樣一樣諳練擺開、取用。
這一套行動下來行雲流水,明顯是熟稔得很,秦晴都不由在一旁瞧得入迷。
“導師?”
“感謝學長。”
聞煜風倒是俯下身,就著這個行動愣住,然後視線驀地一掀,黑眸在纖長稠密的睫毛下微熠——
“今後不要叫我學長。”
像是有甚麼軟刺紮在了心上,算不得疼,卻又莫名地讓人發覺微微酸澀的不適。
她得承認,刨除統統脾氣操行相乾的東西不談,麵前此人即便在她見過的統統邊幅上等的人裡,也得算是頂都雅的。
男生壓腰俯身,都雅的眉眼蹙著, 一瞬不瞬地盯著她手掌心的傷口。
而此時,孫興也瞥見了聞煜風的身影,眉頭立即擰起個疙瘩。
孫興神采一訝,明顯對這個事情並不知情,順著男人的話音看向了聞煜風。
“哎喲,王中校,您如何還親身過來了?”
她方纔竟然盯著一個男生的臉看丟了魂,乃至連對方甚麼時候低下頭去給她措置傷口都冇重視到。
聞煜風似笑非笑地薄唇一撇,視野在那幾個教官身上掃過,黑眸裡影綽著淩厲的光色。
等傷口措置得差未幾了,棉花棒也換到最後一支,他才笑意微懶地抬了眼。
“——你剛叫我甚麼來著?”
——
聞煜風回到練習區的時候,隔著還遠,就瞧見了幾個站在一起的教官和教誨主任孫興。
“……”
孫興還未說話,他身邊的男人含笑開口。
秦晴一呆,回過神來,本能地就要掙開:
孫興剛想再回嘴一句,就聞聲身後有個開朗的笑聲響起。
“長”字還未出口,驀地掃過來的視野讓秦晴一噎。
乃至於哪怕是這麼近的間隔,她在他清俊的麵龐上仍舊找不到半點瑕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