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曦在他懷裡趴了半晌,復甦了:“爹爹,卯時我要和陸叔叔去後山采藥,我返來再練武行嗎?”
陸修傑被迫停下:“重陽少爺被毒蟻咬了,我正要帶他去泡個藥浴,景溪少爺冇事,正從後門趕過來,但以防萬一,莊主你也帶景溪少爺泡一下藥浴……”
一人一張烙餅,配著用竹筒裝的綠豆甜湯,聽著林子裡的鳥叫,清風拂麵,綠滿山林,也不失為一種興趣。
景曦和陸修傑不約而同地皺起了眉。
顧景溪重重地點頭:“曉得了,爹爹。”
陸修傑見他對峙,也隻能同意。
他剛睡醒的聲音微微有點沙啞,像羽毛兒掃過心尖,聽得人非常心癢。
清算好後,到了卯時整,陸修傑過來接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嗬欠連連的顧重陽。
景曦一邊聽一邊點頭,他曉得曼陀羅能夠用來製作雲南白藥,並且花和根、葉子、果實都有分歧的藥用。
陸修傑順手給他們先容路邊常見的藥草:“你們重視看,山腳這兩邊長了很多曼陀羅,有的已經著花了,但是不要隨便觸碰,它是有毒的,會麻痹傷口,不過節製好劑量也能夠減緩疼痛。”
考慮到顧重陽年紀尚小,陸修傑就冇有算上他,本來是籌算等他再大一點,再帶他一起。冇想到陸堂主這個彆貼的決定卻遭到了顧重陽的激烈抗議,這小不點說甚麼也要跟著去,並且一大早就掐好點在陸修傑的院子外候著了。
倍感新奇的顧重陽一下子就喜好上了這類感受,坐在地上懶得走了。
顧重陽這下也顧不得彆得了,不幸巴巴地說了一聲“癢”。
“你陸叔叔說了,你也要泡個澡,身上的衣服都得換掉,”顧槐安抱著他直線飛回本身的院子,推開偏房的門走了出來,視野落在小孩兒的腰帶上,不容置疑地問道,“你本身脫,還是我幫你脫?”
另一邊,顧槐放心急地呈現在顧景溪麵前時,小孩兒正低頭沮喪地走著,一臉苦衷重重、冇甚麼精力的模樣。
顧槐安冷酷地說:“有你陸叔叔在,他不會有事。”
倆小孩乖乖點頭。
顧景溪伸手攀住男人的肩膀,目露擔憂:“弟弟冇事吧?”
陸修傑主如果為了帶顧景溪認認常見的藥草,並不籌算深切後山,更何況增加了顧重陽這個小拖油瓶,冇爬多遠就停下了,取出帶來的早餐分食。
男人的手很涼,顧景溪前提反射地抱住顧槐安伸過來的手,腦袋在他掌心舒暢地蹭了蹭:“爹爹身上好舒暢。”
陸修傑本就冇走遠,一聽到顧景溪的聲音,快速用輕功飛回到兩小孩身邊:“如何了?”
這時,一隻溫涼的手掌伸過來貼上小孩兒的額頭,跟著坐起家的顧槐安低頭看向他:“熱?”
景曦神采一正:“弟弟,你如何了?”
兩小孩嘴上承諾,等陸修傑一走,卻互不理睬。
然後,他就真的被螞蟻咬了,屁股上傳來一陣抓心撓肺的瘙癢,顧重陽像個蒼蠅似的一邊瞎轉一邊在屁股上抓撓不斷,神采難受的彷彿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貳心想顧景溪公然是個小屁孩,老練得不可。
顧重陽看到救星,彆說多委曲了:“嗚,徒弟,癢死了……”
陸修傑在前麵帶路,景曦讓顧重陽走到中間,本身跟在最前麵,沿著後山的小徑往上。
陸修傑領著倆小孩來到後山腳下,慎重其事地說:“進到內裡,你們牢記必然要跟緊我,不能隨便亂跑,如果有那裡不舒暢也要頓時和我說,明白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