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支起家子，愈發將腦袋切近桑昭的膝蓋，孔殷道，“找名單還是殺張荷，我都乾！真的！”

管事倒是一副如有所思的模樣，看看宋會的背影，又看看和順低眉的張緒，持續將人往桑昭屋裡領。

宋會仍舊死死抱著她的腿，眯著眼睛暴露有些鎮靜的笑意：“他又不是我正兒八經的爹——就算是我親爹來了，我為甚麼不能殺？賣子殺子的人多了去了，我為甚麼不能殺父？！”

她換了姿式，以手支著臉頰撐在桌子上，如有所思打量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