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女輕哼,蔑笑:“他若未曾脫你鞋襪,怎會招來殺身之禍?他在半晌傲慢時,就該想到有報應跟從。”
采星低頭想了一會兒,下了很大的決計,挺胸吸氣,正色回摘月:“白無常說天精石心配無常斬當然能煉成神兵利器,卻過分剛硬,怕師姐是女身,反被劍氣所控。若想用的得心應手,最好是再煉一件至柔的寶貝,這才氣剛柔並濟,陰陽美滿,冠絕天下。”
是啊,孟姐姐的mm還對黑君一見傾慕呢。
“他想的真殷勤……”悄悄咬著嘴唇,她又問:“他明天……提到我了嗎?”
采星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又喃喃的自語:“連怪白無常讓我奉告師姐,最好將真靈一分而二,再煉一件至柔的寶貝,以均衡無常斬的剛毅。”
“不錯。並且以他一方妖祖的法力,若遁逃後藏匿行跡,我也難再尋他。”
“莫非我就不能成仙、成佛嗎?”霍或火收起餘悸,對孟女吐舌一笑。
好似美人的腰肢,輕巧。
這倒奇特了。
白無常孤影隨步,走到一株千年古樹下。
她又起狐疑了,嗬。
采星看著她,一副致誌不渝。
霍或火趁著這個機遇,單獨纏著孟婆說話。
眉間淡淡出現愁苦。
用過午餐後,蛇王女兒單獨去午休了。
孟女滿飲香茶,回言:“孟婆湯各式滋味,萬般竄改,全憑我雙手之間。我會為你調一杯甜的。”
他伸出單掌,矇住摘月的雙眼。
孟婆點頭,微歎:“這件事,我早已經曉得了。”
名譽,明顯隻是虛無,卻好似能看得見,摸得著。
憑她這點道行單修都修不成,還要雙修?
孟姐姐的麵貌已經驚為天人了。
銀鈴般的笑聲自孟女嘴中流淌出來,彷彿這個題目實足好笑。
老根盤錯,枝結絞糾。提氣縱身,躍到枝頂,單足飄飄點在一片盈葉上。
恐怕將來也是如此。
古往至今,為沽名釣譽而死的人,又豈在少數?
捧茶在手,輕垂臉孔,少時無語。
端坐盤膝,左掌馭剛,右掌駕柔,將體內真靈一分為二,緩緩疏導到兩個物件上。
忍著燙手,摘下一塊剛烤好的魚肉,托在一片綠葉上,遞給摘月。
摘月頓時迷惑,連吃魚的速率都放慢了。
石心與頭繩同在掌心,藍紅相映,分外素淨。
“到了地府的鬼,有一半要墮入無間天國,每日受刑,刻刻苦挨,永久不能翻身。他們分不到孟婆湯。”
嚥下後,摘月輕問:“這也是白無常送的?”
說到這裡,采星重重感喟,又對摘月說:“這件事我本不想奉告師姐的,我怕此中有詐……”
偶爾有冷風襲山,弄得草葉沙沙。
不免點頭感喟,暗下決計:戲弄了你這麼多次,也該給你些回報。算你我有緣,我就助你一些降魔手腕,願你今後能光亮三界吧。
“另有四分能夠循環,但須入畜牲道,或豬或狗,或鳥或魚……若生前業障太重,托天生一隻無眼、無口、無耳、無鼻,整天甜睡的蛤蚌也說不定。這些鬼披著畜牲衣,記取前肇事,若能好好懺悔,或許再世能夠重新為人。他們也分不到孟婆湯。”
魚肉鮮美,隻以鹽佐之,更顯原純。
少時,她半邊身子冒熱汗,半邊身子打冷顫,在陰陽間不能旋渦。
霍或火抬眉不解,孟女正色回她:“死過的人,除了積德得道的,能夠往生極樂與位列仙班,剩下的都要歸我地府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