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們已經起家,抽出腰中的板斧,有三人打著赤腳。
樵夫說到這裡,用力一拱手,喝了句:“請!”便轉頭號召火伴:“爺兒們,帶人上路!”
端碗喝了一大口茶,再問老夫:“我喝的茶裡有冇有迷藥?”
半空中“啪”的一聲脆響,堵截了鞭子所照顧的風聲。
“朋友好不見機,再向東走,有十七裡山林,恰是強匪出冇的處所,我等押送重犯正要路過那片林子。強匪再悍,也不敢等閒動到大內府的頭上,我本想問問,朋友如果向東,可與我們結伴隨行,也可免除一些費事。但朋友既然到處防備,我等也不必強求,美意還能當作驢肝肺嗎?”
能將軟草鞋打出風聲,足見他們的內力之強,手勁之辣!
秀才大驚失容,展開手中鐵扇,要上前搶回書童。
鞭子摔了出去,伸直成一團,卷著一隻草鞋。
再看向煮茶爺爺,隻見他一雙眼睛炯炯放光,其意難測。
拍了拍已被嚇白的小臉兒,定了放心神,蹦跳著來到黑無常身邊,為他再添了滿滿一碗茶水。
樵夫討了個無趣,岔開話頭:“敢問朋友去處那裡?”
拿起紙包,漸漸翻開,藥粉色彩火紅,氣味濃嗆。
“冇空。”
秀纔有禮,回身止住書童發作,連聲歉意:“小童無禮,兄台莫怪。”
悄悄一笑後,煮茶爺爺從腰裡摸出一包藥粉,放到桌上:“一個鍋裡煮出來的茶,你喝的如何會冇有迷藥?隻不過我這迷藥,藥性醇厚,久而不發,發而難醒,以是你現在還無妨事。”
尋名譽去,書童已伏在地上,一動不動,不知死活。
蘭衫小女人目送這群人拜彆,嚶的一聲,緩回一口氣。
再生變數!
又聽到書童“哎喲”一聲慘呼,隨後便是他摔到地上的沉悶聲。
打量了一下這個樵夫,冇有回話。
煮茶爺爺走向黑無常,與他同桌而坐,笑眯眯的問:“如何樣?老夫這一手還看得疇昔吧?”
“少年人初入江湖,不懂險惡,你覺得那些捕快是甚麼君子君子?”
陰曹鬼使,怎會與陽間小童爭勝?
小女人對勁的拍動手,笑對煮茶爺爺號召:“爺爺,成事了!”
她哈腰巧笑,將小臉湊向黑無常,指著那夥人去的方向:“你想不想看我給你變個戲法?”
方纔罩住男江湖客的異物,是秀才的長袍。
又是誰脫手?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罷了。
人間狡猾,難不成,這包纔是真正短長的毒藥?
想是方纔有人飛出草鞋,阻住了書童的快鞭,又趁他縱躍之際,在半空頂用暗器將他打了下來。
秀纔不擺官威,再次好言與黑無常相商:“兄台,這二人方纔冒充官府捕頭,是要劫殺兄台,我已將他們拿下,須帶回府衙定案。所謂拿賊拿贓,若冇有兄台在公堂上左證,恐怕也難定其罪過。”
第四個樵夫走向柴垛,從內裡取出一副枷鎖,拋在秀才的腳下:“本身戴上,莫非還要先吃些苦頭嗎?”
黑無常饒太小童,站起家,要再次出發。
走了不到十步,便左一個、右一個的東倒西歪的全躺下了。
側目看秀才,隻見長袍已去,僅著小衣,小衣上有花記,也是大內府的招牌。
樵夫點頭:“朋友莫起狐疑,絕對冇有,我們各自便利就是了。”
煮茶爺爺對蘭衫小女人揮了揮手,笑說:“不義之財,取不傷廉,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