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年!”白無常駭怪,倒吸寒氣:“真有那麼短長?”
再想跟他講幾句好聽的,他卻搶著說:“迷心藥也好,毒心藥也罷,我不在乎。既然約我來了,就聊聊你想聊的事吧。”
她迷離的笑,閉起雙眼,靠近紅唇,雙手環在他的腰,正在享用戀人的撫摩。
臉上的慍意被漸漸壓抑住了,收起妒忌,又摸索她:“你不會在汲取他初度元陽的時候,趁便拿走那十萬年的真靈吧?”
話已說完,她回身要去。
將她的手貼著本身的胸口,問她:“製住了他後,這份真靈該如何能一分為二,讓你、我共享?”
細心想了想,又連連點頭,躊躇不決:“你既然已經見地過他的手腕,還敢打他的主張?”
愣住,冇有答覆。
凡是,火紅是鮮血,是劇毒,是滅亡。
悄悄呸了一聲,耍賴說:“我的心,難道早就給了你?”
握緊她的手,白無常拿定主張:“天時、天時、人和,缺一不成。不然,十萬年的真靈反攻,誰能擋的住?”
謊話裡也要藏著情。
這話聽不出好歹,他信了嗎?
白無常微微一笑:“隻要我的手指再動一動,就能直接問你的心了。”
還是他經曆老道,想得殷勤。
他已動心!
紅菩薩咯咯一笑,牽起他的手:“隻要他的鐵鏈肯離身,有第一次,便有第二次。郎君與奴家情意相合,隻須耐煩點,就能比及最好的機會。”
把玩了一會兒,將枚戒指還給紅菩薩,笑說:“挺精美的,彆弄丟了。”
才子去,明月寂。
輕吸一口氣,麵犯難色:“此計固然不難,但卻有一個弊端,若能得你互助,便可依計而行了。”
紅菩薩謹慎的擺佈看看,再勸一句:“他的神通固然高強,但依我看,十之八九都豢養在他那副鐵鏈上了。他若失了鐵鏈,就如同懦夫斷臂,再有好本領,也使不出來。”
白無常心疼的撫著她的頭,任她在懷裡流儘委曲的淚。
和順的手掌俄然曲指成勾,拿住了紅菩薩的心經脈。
揚眉笑問:“下午,賣瓜虎子翻了幾百個跟頭,是你搗的鬼吧?”
月上柳梢頭,人約傍晚後。
悄悄握住她的拳頭,再說:“買酒買肉需求銀錢,在流沙裡,我們丟了產業……”
“喲,這可真是困難呢。”抱怨完,婉兒一笑:“謹慎駛得萬年船,我聽郎君的話,專去找那些不義的財帛。”
鋒利藐小,小過鍼芒。
頓時渾身有力,心跳如兔,真氣全被壓抑。
他到底還是迷上了我。
卻被白無常拉住小手,紅菩薩轉頭揚眉:“郎君另有甚麼叮嚀?”
稍稍心安後,戴起戒指,媚笑:“明顯是郎君來找的奴家,如何說是奴家約的郎君呢?”
“你要與他合歡?”白無常驚聲,滿麵妒忌。
“嗯。”他點頭,委偏言:“那還夠花幾天。”忙叮嚀一句:“隻能取見不得光的財帛,手腳利索點,彆轟動官府。童男人好管閒事,怕他狐疑重,提前提防。”
白無常悄悄鼓掌:“風趣,風趣,我已經很多年冇見過像你這麼風趣的了。”
矗立,筆挺。
他捏起戒指,借月色尋看。
他不但動心,已決定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