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他好胡言,便回身不睬,白無常又跟一句:“小爺美意性,紅菩薩這麼算計你,你竟然也忍了。”
昂首聞指尖,還不足香。
刹時,四人已經被圍得水泄不通。
“賊眼睛,你甚麼時候看婆婆給我錢的?”馮逢風撇了撇嘴。內心有些不大情願,但想到呆會兒本身也得靠賣藝贏利,就偷偷轉過身,從為數未幾的銅板裡數出兩個,塞到他手裡。
白無常引世人到了一處平白地,擺佈有小食攤位,劈麵有四層高的酒樓。
放心對她一笑,先給蛇王女兒深施一禮:“委曲蜜斯,先打頭陣,暴露西域紗裝,我敢包管,隻要你紅紗遮麵,我們這裡當即水泄不通。”
雜技班子職員強大,噴火、頂碗、踢缸、耍九環大刀……應有儘有。
老夫點頭:“挖!”
肯用暗語(江湖切口),那就更好辦了。
一聲歎,班主忿忿不平:“如果隻要我一個光棍,和他拚了就拚了,但一班兄弟,都指著我用飯,有些事,還是躲吧。”
“不錯,不錯。”白無常狂喜,連聲附和,又說:“不過,明天白日還得賣藝贏利。”
見麵道辛苦,必然是江湖。
“吳舞霧、於禦雨、雙爽霜、馮逢風、薛血雪,也真難為你了。”回顧前情,再激薛血雪一句:“我幫你數著,看這個名字能用幾天。”
江湖無法。
這一脫,震驚販子,人群當即圍觀。
黑話南北分歧。
他說話老是如許,讓人聽得明白,又聽不明白。
他們現在窮得就隻剩這幾個銅板了,如果賺不到錢,還能買兩碗素麵吃。
油膩的小腹在紅紗下惹隱若現,均勻的雙腿筆挺苗條。
白無常切近班主悄聲問:“城裡人多,賞錢多,班主為甚麼在城外畫餅(露天賣藝)?”
注:關於江湖黑話
黑無常縱身,躍進樹影,斜躺在枝杈間,以綠葉掩住身形,閉目小憩。
白無常一笑,齊三爺,彆急,就快見麵了。
等著看他如何演。
他分開樹蔭,向院落走去,邊走邊算:“明夜子時纔有錢拿,以是白日得賺出午餐錢,晚餐錢,另有他奶奶的住店錢。世道不好,贏利難,能不能添飽肚子,全看明天的造化……”
獨站月下,望著紅菩薩遠去的方向。
白無常出聲欣喜:“古往今來,多有惡犬當道,班主能嚥下這口惡氣,也算是氣度豁達的了。”
“錢很臭,但妙處無窮。”一想到頓時就要發財了,白無常對勁失色,笑問黑無常:“小爺曉得都有甚麼妙用嗎?”
隻因那四碗涼皮,一席熱炕。
北派黑話中的鷹爪子(差人),平頭子(女朋友),掌櫃的(男朋友)。
他不是走了嗎?如何返來的比我們還快?
撤除繡鞋,赤著一雙天足,腳踝微動,便聽到腳鈴脆聲。
本來,兩人親熱時,他就在樹乾前麵。
這話說的冇頭冇尾,怕老兩口不懂,白無常又解釋了一句:“福有福報,隻要你們信賴因果,就能挖出金子。”
淩晨起來,小院的女仆人辦理了清粥小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