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王皺眉掃了紅菩薩一眼，有些惱她插話。紅菩薩善察顏觀色，對蛇王嬉笑吐舌，悄悄曲腿，行了個女子禮，算是賠罪。

“恰是朱雀親手取下胸前的八支白翎，為我製成了這把羽扇。”

“見教也談不上，真相奉告你也無妨。”白無常挺胸正色：“與我說過蝶妖故事的人，恰是朱雀本人。”

悶雷聲雖響，卻不如蛇王的戰略震驚。

“說的好！”白無常笑了笑：“憑據就在我手裡握著呢，就是這把羽扇。”

實則的意義是，如果感覺本身斤量不敷的，就退出這場競技，也免得大師費事。

被他逗得一陣浪笑，紅菩薩再出言調戲：“就是嘛，這才乖，我的，不就是你的嗎？”花枝亂顫後，紅菩薩輕移蓮步，公然退出了這場競技。

話講的清楚明白，眾妖已經聽懂。

題目必然，妖言接連而起。

“恰是，恰是。”蛇王淺笑，謙聲：“請道友見教。”

不必斬殺羽妖，即能獲得一枚有三千年妖祖真氣的內丹，這可真是萬年可貴一遇的便宜！

眾妖大驚！

沉吟少量，一聲苦歎：“兩權相害取其輕吧，唯有舍了這對童男童女，這戰略才更有掌控。待誅殺羽妖後，我正西妖界自當為他們修建祠堂，替他們扶養雙親，讓他們八代繁華。”

念及此處，白無常滿心不忍，皺眉沉聲：“若要修氣養身，童男童女必須得是凡人。”

聽出白無常出言調侃，現在不是與他計算的時候。

麵對調侃，安然自如，輕搖羽扇，一副風采翩翩的模樣。

烏雲深處，擠出幾聲悶雷。

見他毫無愧色，蛇王低眉一笑，順言問道：“道友既然敢說出這話，必然是手握憑據，叨教該叫大師如何佩服？”

或巧舌如簧，或之乎者也。

這番言語過後，已說退了很多妖的心機，紛繁遲疑不語。

“除了要有降魔的妙手腕，當然還要有膽識，這一起由西向東，起首便要穿過這西域的萬裡黃沙，如同身陷天國。”

如果再損了蛇王女兒，恐怕當時蛇王愛女心切，驀地翻臉，結果也極其尷尬。

一聲讚歎：“諸君有膽識，老巧自愧不如！”接著提及競技的端方：“本日我們不鬥法技，鬥口技。”

“鬥法一事，過分鹵莽，又怕傷了和藹……”蛇王說到這裡，停了下來，環顧四周：“此去一起，必定險相環生，我也不但願出甚麼忽略，如果諸君有不肯意涉險的，老朽毫不強求，還請甘心謙讓的諸君在這廂用茶稍待。”

無聊的對那黑麪山羊一笑，白無常又坐回到黑無常的身邊，等蛇王發話。

爭相說出來的來由無外乎是自誇本領的言辭。聽得蛇王心浮氣躁，卻也隻能強耐著性子聽下去。

蛇王大失所望，感喟點頭。

他們又獲咎了誰？

“行至中原，便到了那市茂人密處，卻也不好相與。都說世人狡猾，這些年陽界朝廷昏庸，養了一群剝皮的官隸，連小小的衙役都毒如惡鬼。江湖上更是劫匪橫行，小女兒的嫁奩多有珠寶，不免會碰到那殺人劫財的暴徒。”

短短一考慮，起碼有八成的妖，按蛇王的手勢，到右邊肅立，靜觀其變。

白無常看了看立在原地不動的紅菩薩，眨了下眼，笑問：“姐姐，你不讓給我嗎？”

聽到題目，紅菩薩嬌歎了一聲：“唉――早曉得鬥口技，我就留下了，我的嘴兒，但是不時抹了蜜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