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妖魔生財路,確切不該。
傍晚雖暗,卻不該烏黑一片。
白無常以扇遮頭,仰首看到群妖不敢切近黑無常,隻在他身後虛張陣容,叫罵不已。
昌隆寨被一分為二。
“白師兄,你不忍心斬殺我們,是想讓黑師兄脫手嗎?”輕巧的聲音自半空中飄落,隨即又是一陣少女笑音,盈盈的說:“謝兩位師兄助我們除妖,可真省了我們很多力量呢。”
單足點在一片樹葉上,懸空而立,對白無常明眸一閃:“世事無常,誰不識君?如果認不出白師兄,恐怕我們姐妹二人,就要變成枉死的小鬼兒了吧?”
輕巧的躍到駕席上,與白無常同坐,輕問:“在入山之前,你給路人指了一個買賣?”
真是甚麼也瞞不過他。
“那我們如何辦?”牆頭草與水中寶不幸的對視,天真的問他。
白君當即打趣:“整條鹵熟,切做薄片,佐以鮮美醬油入口,才真正甘旨。”
聽到白無常遙遙急呼:“快退返來,不要命了嗎?”
行路趕腳,最怕這類無聲雨。
將近走出山口時,見到黑無常立在路邊,已用泉水清理過甚麵,又多了幾分精力。
單獨感喟,牽馬調轉車頭,向出山的路口走去。
因而揚起響鞭,催馬兒踏泥前去。
和尚恪謹守削髮人的本分,不敢直視兩個女子,嗡聲嗡氣的說:“女施主抬右足可進廟門。”隨即便回身帶路,將兩個女子引進佛堂。
“我勸師兄彆去,斷山力王不好招惹,獵奇心太大,會害人害己的。”牆頭草與水中寶唱反調。
抬頭看天,雨滴還算稀少,但雲層卻漸厚,恐怕過未幾時,就要有暴雨來臨。
激將計嗎?
昌隆寨的洞府設在半山中間,上山也不需好久。
聽到白君誇獎,師妹笑做一團。
一起有山泉相伴,非常舒暢。
惡風捲起,送來一陣皮肉被炙烤的焦胡味道。
來時無聲,去時難彆。下個三天三夜也不希奇。
飄進山林,再也不見。
“我們是趕路的,想進廟裡避一避雨,費事大師開一下門吧。”聽到門渾家逐客,薛血雪當即出聲懇求。
“快、快、快,馬車後退!”白無常倒吸一口冷氣,倉猝回身拉馬,將廣大的馬車強行調轉方向,向迴路退去。
兩女相互點了點頭,俄然咯咯一笑。
一個大和尚,紅色僧衣,身高體壯,粗手大腳,一部虯髯鋼須。
粉飾不住對勁,又笑:“想贏利的,恰好賠錢,這類經驗已經充足懲戒了。”
“稍安勿躁,你們長的這麼工緻,總有會前程的。”白無常麵現淺笑,對兩女眨了眨眼:“不如,等你們嘴裡的帥男返來,看看他對你們倆有甚麼安排。”
“府衙有佈告,須集齊二十小我才氣進山。在入山口處,如果能擺個茶攤子,必然贏利。”
再抬頭觀瞧昌隆寨,瞪大了眼睛,不敢信。
午後行路,最易犯困,薛血雪與蛇王女兒已在車裡睡著。黑無常在車廂裡閉目端坐,白無常坐在駕車板上,不住的點頭打盹。
燃亮了車頂的蠟燈,向前望去,一片荒漠,冇有避雨的處所。
“這一招使得妙。”白君搖扇,一聲讚歎:“確切讓我心癢,恨不能現在就去斷山力王那邊問問,我如何就憑白得了這麼兩個如花似玉的師妹呢?”
不得已,隻要敲響門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