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禾揪著他,把他摁在斧頭前,“我問你,這是甚麼!”
鄭禾挑了顆剛出爐的,裹上糖漿,遞給四指,“來,嚐嚐。”
“冇事的,不要怕,我不打你,也不會殺你。”
鄭禾歎了口氣,謝過了猴子塞來的糖果。
四指麵對這香氣四溢,平凡人底子難以忍耐的爆米花,竟然麵露難色,“大······大師姐,這······直接吃麼?”
啪——
“我曉得我冇用,我包管我再也不上船了,行麼?”
鄭禾點頭,“不然呢?”
“石頭!”
他受不了這個間隔,大喊,“手臂!這是一條,男人的手臂!”
鄭禾又吃了幾顆,挑一顆最標緻的爆米花,遞到四指麵前,“彆哭了,冇人要殺你。”
她指著一張桌子,“這是甚麼?”
又是一顆牙。
猴子麵色發白,他視野飄忽,不敢去看那把斧頭。
鄭禾嚥了口唾沫,難以置信地看著他,甚麼石頭?
哢——
“大師姐,你要做甚麼和我說一聲不就得了,何必你親身跑一趟?”
這不是爆米花麼!
鄭禾把滾燙的爆米花遞進嘴裡,牙齒用力咬合,爆米花回聲而碎,在口腔內部爆裂濃厚霸道的香氣。
四指抖了抖,這邪祟真是瘋地冇邊了,這是甚麼她本身不會看麼!
九天驚雷閃電劈臉蓋臉砸了下來,直接劈進鄭禾耳膜,貫穿全部腦髓,繼而貫徹滿身每一寸骨骼。
鄭禾眸子彷彿被凍住了,嘴唇微張,她想說些甚麼,卻甚麼都冇說上來。
鄭禾提著四指,拉他去看廚房裡的其他東西。
他伸開嘴,兩顆牙掉在他的眼淚裡,暈開一片猩紅。
四指撿起再次被吐出來的爆米花,閉上眼睛視死如歸往嘴裡塞。
這不就是爆米花麼?
四指抖如篩糠,哆顫抖嗦流下眼淚,“我······我吃得下的,大師姐,我吃得下,你彆殺我······”
這如何會是石頭!
四指伏低了身子,謹慎翼翼看著鄭禾,他不曉得鄭禾是不是在問本身,但他不敢不答覆她的題目,“大師姐,這······”
四指身子向後縮了縮,神采古怪,“大······大師姐,這不是甚麼米啊,這就是一堆小石頭。”
這都是她將來廣漠的藍海。
鄭禾怔怔看動手邊這盤疏鬆香軟的爆米花。
鄭禾又在不異的位置取出了一碗玉米粒,籌辦先做些爆米花給鄭當午送疇昔。
或許是四指吃的那一顆太硬的原因。
胡說!滿是胡說!
“莫非是你們這裡的玉米種類不一樣?”
“彆吃了!”
如果這個天下冇有爆米花這類東西的話,她將來是不是還能去擺個小攤兒賣爆米花?
鄭禾清楚地聞聲了牙齒斷裂的聲音。
四指跪在地上,不敢看她的臉,“我錯了,我錯了!是我冇用,是我廢料!”
四指深吸口氣,麵露果斷之色,用一種捨我其誰的架式接過了阿誰黃澄澄的爆米花,閉上眼睛就往嘴裡塞。
四指抬起臉,看著這顆已經送到本身麵前的爆米花,底子不敢回絕,張嘴含了出來。
“桌子!上麵擺了碗的桌子!”
在鄭禾等候的目光中,四指麵露痛苦之色,哇地一口吐出了含血的爆米花。
鍋熱下油,蓋上鍋蓋,玉米粒劈裡啪啦爆響,特彆的甜香滿盈全部廚房,勾人地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