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的都是預言_97.沉睡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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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小羽士站在廊下看著黑沉的天空, 被夏山一把拉了返來, 幾步退回屋內。

“好大的雨。”

方纔莫名發作了火氣的夏山隻敢點頭,“對對對。”

他立即從渾沌脫身,莫說歹意了,連動機都不敢動。

顧小羽士看著他煩躁不安的模樣, 便拉住他的胳膊讓他坐下,豈料夏山俄然一把甩開了顧小羽士的手, 厲聲喝道, “你何為!”

“莫要出去。”夏山的神采是陰沉的,顧小羽士從未看過他有如許的神情。

大雨滂湃下了整整十天十夜,就在各地擔憂著大雪紛飛的夏季,這突如其來的雨怕是要淹掉全部中原大地時,次日晴和,天光大亮,一絲一毫的陰霾皆無,陰沉的天氣伴著碧藍天空,煞是都雅。

高大的身影悄悄從前麵探出頭來,然後坐在牆頭晃著長長的腿,蓑鬥笠上麵倒立著一個小紙人,它眸子子圓圓看著巷神,又暗戳戳摸索著內裡的雨勢。

下雨了。

太史監中,太史令緩緩闔上雙眼,亮起的陣法垂垂消逝而去,再無聲氣。

符咒都懶得拿,顧清源把夏山抽得上蹦下跳。不過他動手也有點重,把夏山揍了個滿頭包,整屋子亂竄,“行了行了我規複了冇事了彆揍我了――”

這本來隋帝喜怒無常,就足以讓臣下戰戰兢兢,非常擔憂。再加上楊廣的風評實在不如何樣,有傳言他弑父上位,殺兄害弟,手裡染血無數,也從未見隋帝對如許的傳言做些甚麼,竟有了模糊默許的態勢。

梁師兄一去千裡,他們二人跟從不得,這心中也是萬分擔憂。

這朝中大臣倒也不是冇有因為這事而上折過,可惜泥牛入大海,底子冇有覆信,又冇誰敢真的在朝會被騙著隋帝的麵提出此事,自是忍下不談。

……

“你怎的那麼多廢話?”夏山厲聲戾氣道, 青筋暴起, 看著就是滿臉火氣, 他看那架式還想著脫手, 顧小羽士茫然四顧,冷靜拎著劍鞘把夏山一頓揍!

巷神舔了舔手指,微微眯起眼來。

然隋帝連著一個月都是如此神采後,有人撐不住了。隋帝脾氣多變,如此陰沉,怕不是出了大事?

夏山望著內裡的天氣,“不曉得, 隻感受連張口都難受壓抑。”他不耐煩地在屋內走來走去, 隨即又把屋內的窗戶都給關了, 神采更加丟臉起來。

下雨了。

“好甜的雨。”

童聲稚嫩,在冷巷深處傳來,婦人牽著小童的手細心避開水窪,小小蓑衣和帽簷擋住了雨水,“莫要亂吃東西。”

開初大臣們以為挺好,話少不遷怒,也不怕出事。

他也不曉得剛纔那一刹時如何了,滿心都是殘暴,要不是顧小羽士完虐他,剛纔怕是得鬨起來。

雨滴啪嗒落在屋簷,敲打著瓦片的清脆聲響非常動聽,很快,雨勢垂垂大了,不再是輕風細雨潤無聲的模樣,反倒是山雨欲來風滿樓,然夾岸兩處皆相迎,淤塞雨打風吹去,又是一番雨後重生。

“嗷――你如何又打我!”

梁泉含混想到,也不知身後是爛泥亦或是鬼域,隻想著沉沉入夢,他甚少有這麼放鬆的時候,倚靠著暖和,就這麼安穩睡去。

還未伸脫手來,巷神就摘下帽子擋住它,自個兒變成個小少年的模樣,“不要亂來。”這聲音竟也是和剛纔的婦人普通和順。

身後被遙遙甩在身後的崑崙山,南宮明帶領著一乾將士,死死堵住了那些奇門遁甲的人士,沉寂白望著朝廷的人馬低低歎道,“到底還是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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