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元道玩這循序漸進的手腕,不竭靠近南疆,不過就是摸索許七的反應罷了。若許七由著這七錦老妖節製的水脈持續擴大,侵入萬靈山所屬地界,一元道便能從許七的態度中探出幾分真假。
七錦老妖聽的心驚膽顫,忙叫道:“小的癡頑,還望先生明示啊!”
偶爾之間,他傳聞仙道宗派也收境地不差的外人,做些看管水域、山脈、煞脈的瑣事,有機遇學到一仙道宗派的修煉法門。固然於仙道修士而言,這些法門還是粗淺,但於七錦老妖如許底子冇門路修行的異類而言,就是恩賜普通。
稍稍一對比,就曉得七錦老妖統領水域的範圍,正和應蛟現在掌管的水脈模糊訂交,卻又有約摸裡許的偏差。
許七看過了七錦老妖的影象,略略算算七錦老妖掌管這千裡水域的時候,差未幾就是楚舟掃平一元道道場前後。
許七一看之下,就曉得符咒所化的一道江河是鷹愁河。而那金光遍及的一節河道,恰是鷹愁河折東向北的一段。
七錦老妖不敢違背,伸手往頭頂一拍,頭頂便騰出了一道金光,結成一道繁複符咒。
“那,那……”
“這符詔的確從未離過我身,但卻並非隻要一枚。”七錦老妖說道,“另有一枚符詔在百羅院中,我去接這符詔時曾經見過。那符詔和這符詔應當是一對兒,隻是隻給了我此中之一,另一枚符詔還在百羅院。”
許七臉上已經冇了笑容,冷哼了一聲,道:“跟你說彆的,你也聽不明白,就和你明白了說吧。那一元道中人想要摸索本座,但卻不想將這類事情攬到身上,和一元道冇半點乾係那就最好。是以,便找了你來當這摸索的本座的問路石。”
若說是偶合,這未免也太偶合了些。
在這類局麵下,七錦老妖卻又說奉了符詔統轄千裡水域,幾近碰到了萬靈山的權勢範圍內,實在讓人感覺風趣。
但許七冇半點事理就打上一元道的道場,就是“老妖行凶,襲殺仙道修士”,頗能給許七形成一點費事。
讓七錦老妖在這裡鎮守水脈,明顯是要讓那正牌的九陽老妖聽聞以後,挑動他的一點高傲之心。如果一下殺了七錦,那恰好滅口;如果冇殺他,足見九陽老妖有個衡量,不想和一元道在現在就扯開麪皮,連帶著將這七錦老妖都饒過了。
即便許七殺了七錦老妖,一元道也可推說這事情和自家全然無關,是七錦老妖一人所為。許七當時候若要難堪一元道,也差著幾分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