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請。”
為防備睿王使詐,太子的眼神一寸也未曾分開酒壺。酒斟滿了,睿王伸手錶示太子先選。
“兒臣怎敢!”睿王立馬點頭,跪在皇後的麵前,“兒臣不過是被太子氣急了罷了,您是冇有在場瞧見他的嘴臉……”
“是兒臣焦急了,讓人拿住了訛奪,壞了母後的大事。”
“在世人的心中,徐州太守是那般樸直不阿的人嗎?”瑤光發問。
“……也普通。”
“母後,那下一步我們如何是好?”見皇後神采漸陡峭,睿王走兩步高低,跪在皇後的腳踏處,抬頭問道。
比起文弱的太子,劉光一貫感覺這個兒子更像他,以是在平時也對他多了幾分寬大。但所謂玉不琢不成器,見他走了傍門,他這個做君父的還是不能高高抬起悄悄放過。
兩問答完,太子便知題目出在那邊了。這烏騅馬固然可貴,但皆非他們父子所好,送一匹馬明顯不敷符合情意。
“這個妾身不知,總歸結局是好的,至於誰出的手……”瑤光彎了彎嘴唇,“殿下不如今後再看,看誰主動朝殿下挨近了。”
“不管是烏騅馬還是彆的種類,殿下要賀的是陛下萬壽之喜,怎可用一匹馬來打發?”瑤光感喟。
“母後,你不是說陛下偏疼兒臣嗎?為何本日這般重罰兒臣?”出宮之前,睿王跑去甘泉宮求見皇後。
倒是旁觀的夫人們見此有些慼慼然,何曾講過秦瑤光如此低三下四啊,看來太子妃挺有手腕的,竟然能降服這般魔頭。一時候,本來在眾夫人眼中溫良賢淑的太子妃也被抹上了一層暗影。
“妾身已為殿下籌辦好賀禮,若還入得了殿下的眼便勞煩殿下重新謄抄一遍了。”瑤光雙手攏袖,笑意盈盈。
“有妻如此,夫複何求。”他衝動地一把摟住瑤光,身子微微顫抖。
“可孤花了很多的心機才尋到了這匹馬……”太子彷彿不想放棄,也不懂為何送馬會顯得不應時宜。
“這……”太子伸手。
太子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不但讚歎於這篇賀文的流利美好,更是佩服與她的高瞻遠矚。
宴席上,瑤光悉心照顧太子妃,凡是她入口的東西她都要嘗一遍,連宮女上的茶都要問問是甚麼茶會不會影響到胎兒。太子妃雖故意防備她有詐,但心機實在不濟,整小我怏怏的,冇甚麼精力。
“這如何行!弟弟還未恭喜兄長拔得頭籌呢!”睿王不依不饒地纏著他,“陛下都說了,最愛兄長送的壽禮,正籌辦以後裱了掛在太極殿呢,這般光榮怎能不讓弟弟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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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垂眸,眼底的妒意熊熊燃燒。
“來,替本王和兄長滿上。”
“殿下不籌辦表示情意嗎?”瑤光吃驚的問道。
瑤光還是冇有將朱照業給供出來。依她所見,南麵的局不管生長到甚麼程度都與他朱照業脫不了乾係,既然他抽出空來對於了睿王,那太子隻需求坐收漁方便可。她不想這麼早讓太子起了防備朱照業的心機,一來除了朱照業對太子並欠好處,留著他或許還能拔了睿王的虎牙,二來……
“殿下愛馬嗎?”瑤光換了一個角度問道。
“從本日起閉門思過三月,冇有朕的赦令不準你踏出府門一步。”
這天,瑤光正在書案前寫字,忽見太子意氣風發地走了出去。
“陛下愛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