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也不曉得啊,定是有人嫁禍臣妾!對,對,她們妒忌臣妾生了皇子和公主,眼紅臣妾,恨不得置臣妾於死地!”蕭妃巧舌辯論,抵死不認。如何敢認,這但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瑤光笑著點頭,非常對勁。
“好,本宮就喜好似薛大人這般痛快的臣子。”瑤光一口承諾,“那就看薛大人手腕了。”
“是,交代完了。”
“戒嚴京都,敲喪鐘。”她一字一句地說道,無人可知此中艱苦。
瑤光點頭,嗓音沙啞:“陛下隆恩,臣妾代太子謝過。”
“蕭妃。”瑤光揚聲。
鄭妃捏緊了手中的帕子,總算一顆心定了下來。
“啟稟皇後孃娘,臣在刑訊方麵也非常故意得,不如讓臣一試?”薛統領站了出來。
“除了你的貼身宮女以外,本宮不會罪及其彆人。”
“再讓朕看看我們的兒子。”劉鈞招手,小石榴抱著小皇子上前。
群臣麵麵相覷,隻得退出。
“瑤光,朕去了以後,統統擔子都將壓在你身上了。”劉鈞抬手,撫過她的臉,指尖滿是眷戀,“你是個老婆,也必然會是個好母親,我們的兒子就端賴你幫手了。”
殿內嬪妃,無一人敢回聲。
“冇哭,是窗戶開大了,臣妾的眼睛都被吹疼了。”瑤光側頭過。
她俄然捂住了胸口,像是內裡紮了一把刀子似的疼。
“吾皇萬歲萬歲千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附身膜拜。
“臣宋正淳,見過皇後孃娘。”
“臣妾冤枉啊!”蕭妃當即跪地, “臣妾一介婦人, 那裡懂甚麼鬆石散, 請皇後孃娘明鑒!”
“諾。”
“陛下胡說甚麼呢……”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如何止也止不住。
“是,我該死……”蕭妃蒲伏在地,“我用經心機想誕下皇子,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隻求皇後孃娘看在季子無辜的份兒上,饒了我那一雙後代,他們是無辜的。”
“那鬆石散,的確是臣妾的。”她閉眼,悠長的惶恐終究落下了心頭。
瑤光扶著柱子撐著身子不倒,雙眼沉著得像是初冬化開的雪水,既純潔又得空,若能夠忽視內裡的痛苦,那真是人間最美的一雙眼眸了。
“喝了它,統統告終。”瑤光抬了抬下巴,眼中已是無情。
鄭妃不自發地發展一步,神采煞白,她咬著嘴唇,恨極了蕭妃這最後一招。
未央宮的主殿, 豫王帶著搜尋出來的罪證已等待多時。
“如有違背,死不敷惜。”
瑤光從正門步入, 雖身後隻跟了一名丫頭,但涓滴不損她的鳳威。她上前,坐在正中間的獨椅上, 竟給人一股霸氣嚴肅之感。
瑤光闔眼,這是她第一次手中染上了血。
“瑤光……”看著她痛哭流涕,他的心像是馬車碾過了似的,全剩悔怨和痛心。早曉得分彆的這一天來得這麼快,之前他為何破鈔貴重的工夫和她負氣,曉得她是個不伏輸的性子,莫非就不能讓著她嗎?
瑤光的淚全往心底流去了,泡得一顆心傷酸脹脹。
統統灰塵落定,蕭妃身故,族人放逐。唯獨床上的人不太好,蕭妃的命換不來他的安康。
“朕都聽到了,還想誆朕到幾時?”他笑著,笑容還是那麼溫潤,看不出涓滴對運氣的仇恨和瀕死前的掙紮。他早已認命,信錯了人結錯了果,這般了局是他應得的。